阿基尔,上帝的愤怒

HD

主演:克劳斯·金斯基,彼得·贝尔林,海伦娜·罗霍,鲁伊·古雷拉,丹尼尔·阿德斯

类型:电影地区:西德,墨西哥,秘鲁语言:德语年份:19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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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篇影评

 1 ) 借古喻今的巅峰之作

“新德国电影”四杰之一沃纳·赫尔佐格,被誉为“哲人导演”,他的电影通过特定的历史场景,展现人类社会的“疯狂”与“传奇”,以《阿基尔,上帝的愤怒》(1972年,豆瓣8.3)为例,简单聊聊。

疯狂与传奇。生活在16世纪的西班牙贵族阿基尔(克劳斯·金斯基饰),为了金子,跟随国王远征南美,遭到土著印第安人的血腥反抗。狂人阿基尔如困兽一般,挣扎在与同族的争权和与异族的争斗中。当人性的疯狂占据上风之时,眼前只有数不尽的财富和填不满的欲望,至于被侵略者的疾苦便不值一提。所以,在人类社会的发展中,侵略和镇压经胜利者的粉饰,便成了历史的传奇往事。赫尔佐格通过人的狂妄和野心,展现了人类社会的发展侧面。影片的大全景和俯拍镜头堪称经典,既俯瞰了丛林的神秘,又让探险在美好的期寄中一点一点地品尝绝望的况味。

能指与所指。在阿基尔的身上,折射了政治野心家的残暴和阴险。比如他像个演说家一样,以“荣誉”和“金钱”蛊惑人心,激励那些想打退堂鼓的人和他一起完成“事业”。他又是个阴谋家,离间国王和军队的关系,并且辅佐无能之人做国王,便于他躲在后面操控局势。这个西班牙贵族用不成熟的民粹理论鼓舞士兵与“劣等”印第安人交战,在阿基尔的身上显现出希特勒的幽魂,借古讽今的意味尤为明显,也让阿基尔这个历史人物具有现实意义。

平行与对称。在叙事策略上,赫尔措格采用平行和对称的手法,展现阿基尔的疯狂。当阿基尔需要部族的支持,他身先士卒,勇猛地与印第安人交战,以疯狂的屠杀赢得战场上的口碑;当他与国王的意见相左,想要铲除异己,又疯狂地煽动士兵反对国王;他狂妄至极,不满足与人斗,更与自然万物斗狠(他说:“当我,阿基尔,想让鸟儿从树上掉下来时,鸟儿就从树上掉下死去。我就是上帝的愤怒,我走到哪片土地,哪片土地就要看着我战栗。”);虽然阿基尔十恶不赦,却仍是一个慈祥的父亲(这与希特勒对爱娃的感情暗通款曲),当女儿死后,狂人发出最后的哀嚎:“我是上帝的愤怒,我要与自己的女儿结婚,建立一个新的王朝!”而为了展现阿基尔的扭曲,演员金斯基特意栽着肩膀,呈现歪斜的、不平衡的体态。

赫尔佐格有意模糊历史与现实的边界,在主题之外暗含指摘,巧妙地回避了敏感话题,将对人性癫狂和社会失序的思索留给观众。

 2 ) 某种疯狂

<阿基尔,上帝的愤怒>讲述的是十六世纪一队西班牙探险队寻找传说中的黄金城El Dorado的故事。他们在亚马逊雨林里顺流而下,其中的第二指挥者叫阿基尔,他推动着这场注定毁灭的探险。

当我觉得自己发疯了的时候,看赫尔佐格和金斯基合作的这部电影,便发现发疯也有渺小和庞大之分。

这是一种不可抑制的疯狂。

指挥官Ursua面对困境的时候打算回退,阿基尔煽动士兵反叛,他的观点是“不守命令世人才找到了墨西哥,我们也将如此”。

于是,他们疯狂地前进,粮食逐渐耗尽,岸边飞来的印第安人箭矛夺走了多人的性命。人心惶恐不安。

阿基尔砍掉打算叛变逃跑士兵的脑袋说:我是最大的叛徒,没有人能超过我。你们无论谁要是想坏了这场探险,我就把他砍成198片……你们无论谁多拿了一粒玉米多喝了一滴水,我会把他关上155年……我是上帝之怒,我经过的土地会因看到我而颤抖……

我是上帝之怒……我是上帝之怒……我将迎娶我的女儿,成立地球上最纯正的王朝。

患有精神病的金斯基,一对冷酷的蓝眼、两缕附在双颊的黄发、厚厚的嘴唇、雕塑般的面部线条,他所演的阿基尔,充满对黄金的渴望,残忍而疯狂。阿基尔的怨念是顺着河水下流而不断滋长,这一点可以体现在他的外表上。一开始,阿基尔只有在下摆才露出紫色的衣服---紫色是神的颜色,他站立的姿势也同常人差别不大。到了后面,他身上的紫色已有大半,他站立则是倾着身体,再歪着头,一付居高而下的傲然。


导演赫尔佐格在新德国电影四杰中被称为“新电影的意志”,大多都体现在他电影所表达的人物上,总有一种近似盲目的追求。从小在巴伐利亚的小山村里长大,赫尔佐格在13岁搬到城市之前,他连电话这些都不知道,更不要说看过电影。然而赫尔佐格很快就立志要当一名导演,这和金斯基有关。那时金斯基正和赫尔佐格住在同一座公寓,患有精神病的他就成了隔壁小孩眼里的怪叔叔,可怕却又有吸引人的怪力。赫尔佐格回忆说,有一次我看到金斯基狠狠地把土豆扔向刚在杂志上表扬他的影评人时,我就想找他做我的演员。

多年后,便有了这场片里片外都透着疯狂的合作。比科波拉陷在越南的黑暗之心要早八年,赫尔佐格和金斯基陷在了南美的雨林。各种各样的麻烦、争吵不必说,两位主事人之间的纷争便已让人惊讶不一。金斯基对一位音效助理不满,强烈要求将他撤职。赫尔佐格不干,金斯基便叫嚷着不干。赫尔佐格拿出一把抢对这金斯基说,不演,我就先杀了你,再自杀。对于这个传言,金斯基在回忆录里说,没有这回事,那时只有我才有枪!


然而正是这种真实的困境才造就了一部伟大的作品,Roger Ebert在评论它的视觉时,拿来比较的是库布里克的<2001太空漫游>和科波拉的<现代启示录>。<阿基尔,上帝的愤怒>在一开始便定下整体基调,雾气弥漫的山谷里,一队长蛇般的人在穿行。到了木筏漂流时,转动的镜头便更加流畅。最后,阿基尔在烈日下孤立在木筏上,镜头还在动,观看的视线却离不开了。


大卫·林奇把赫尔佐格视为最伟大的导演,在德国人们将他同茂瑙相提并论。在我眼里,他的电影是最为疯狂。这点不在于形式,而是意志。<阿基尔,上帝的愤怒>是我最喜欢的赫尔佐格电影,在<人人为自己,上帝反大家>和<陆地行舟>之上。现在的赫尔佐格只拍记录片,虽然质量很好,留给影迷的遗憾却是更多。

 3 ) 运动、自毁与超人的终局

本篇影评亦见刊于中国人民大学外国哲学教研室微信公众号“RUC外哲”,微信链接见文末。

较之其他的新浪潮或新电影导演,新德国电影(New German Cinema)代表人物之一的沃纳·赫尔佐格最大的独特之处就在于:他将制造电影的过程变成了制造现实的过程。而现实的制造是通过现实的“运动”实现的。在纪录短片《赫尔佐格吃他的鞋》(1980)中,赫尔佐格曾对那些渴望拍电影的年轻人表达过这样的电影观:“电影是运动,不是美学。”当他将整个电影剧组都搬到亚马孙热带雨林,在极端恶劣却又极端现实的自然环境中拍摄《阿基尔,上帝的愤怒》时,电影的形式框架就已被打造为了真实的“运动”,电影创作变成了体验式的现实复刻。这种近乎犬儒主义式的创作运动在他之后的作品《陆上行舟》(1982)中更是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

《赫尔佐格吃他的鞋》(1980)

《陆上行舟》(1982)

而论及电影本身,整部电影的情节发展可以视作对一段“自毁”过程的展现。这个过程展开为一个西班牙殖民探险队注定失败的探险故事,因为从电影的一开始我们便已知道他们的探险目标——“黄金之国”——是根本不存在的。在这场注定与无谓消耗挂钩的行程之中,到处充斥着徒劳无力的虚无感——没有结果的目标、无处可寻的敌人、虚弱的印第安笛声以及任凭亚马孙丛林的湿气模糊摄影机镜头......观众见证着这支殖民探险队在与之格格不入、毫不相融的野蛮自然中吃力前行,而在整个过程里,没有发生任何正儿八经的战斗与征服,有的只是在某种“自然状态”下的自我政治排演、自我身心消耗和自我终极毁灭,简而言之,即只有一种“自毁”。

影片开头就已道出“黄金城”并不存在的真相

关于影片中的这种“自毁”,由于它的原目的或者说出发点是没有所指的能指(不存在的“黄金之国”),空有其能指在符号秩序中的幻象残余,因而有着本质上虚无的一面;然而,从另一面来看,这种“自毁”也并非完全的虚无、完全由幻象驱力所支撑,它也有其“实在”的一面,这“实在”的一面就是关于克劳斯·金斯利所饰演的“阿基尔”这个角色。我并不倾向于认为阿基尔是一个戏剧层面上的反派角色(有评论家认为阿基尔是对阿道夫·希特勒的隐喻,但赫尔佐格本人否认了这种观点),由电影名可知,他是天谴,是上帝的愤怒(The Wrath of God),换言之,是高于人类主体的“神”对人类主体的惩戒机制。根据这条逻辑线索,我们看出阿基尔首先是作为探险队员们自己野蛮欲望的一种符号投射:他综合了对发掘财富的痴迷、对宗教传播的狂热、对安逸享乐的沉溺。然后,当各种各样的欲望野蛮却有条理地纠集、组织在一起时,就形成了一种欲望化的权力机制。而十分吊诡的地方就在于,这种发端于人类欲望的权力机制实则也是“上帝”对人类欲望的惩戒机制。这种惩戒代表着,人类再次造出了自己的“反噬物”,而惩戒的结果,就是最终的相继“自毁”,是“欲者由于其欲望而竞相毁灭”。

阿基尔在片中的自言

至于这种欲望化的权力机制(同时也是事实上对欲望的惩戒机制)的深层形式,便是阿基尔所代表的“以超我形式呈现出来的本我”。称阿基尔为某种本我的依据之一在于,结尾处阿基尔言道“我想和我的亲生女儿结婚”,“乱伦之欲”是对本我之质的一种印证和极化;至于超我形式,即在于阿基尔总是试图用制度化、秩序化的外在方式——颁布法令、设置君主——来实现其野蛮的欲望目的

阿基尔“本我之质”的极化

最后,电影的结局是相当有趣的。它似乎展示了这样一个反讽事实,即主体性过剩的结果:当无比强大、具有无限生命能量的“超人”(也就是唯一幸存下来的阿基尔)成为最后的人(the last man)之后,也就相应变成了末人(last man)。原因是当阿基尔成为存活下来的“最后的人”即the last man时,由于已再无别人存在,定冠词“the”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the last man”(最后的人)由于其“唯一性”就自然成为失去了定冠词意义的“last man”(末人)。而这便是本片所展示的(或意欲表达的),超人或者说“以超我形式呈现出来的本我”,历经“自毁”运动的反讽终局。

木筏上仅剩阿基尔一人,以及莫名出现的一大群小猴崽


哲院战“疫”丨征文展示

 4 ) 罗杰·伊伯特:阿基尔,上帝的愤怒

阿基尔,上帝的愤怒
Aguirre,the Wrath of God, 1973

    “上帝还没有造完这条河,就放弃了。”
    印第安人庄重地对俘获他的西班牙人说出了这句话。这支西班牙探险队沿着亚马逊河寻找传说中的黄金城埃尔多拉多(EI Dorado),一路历尽艰险,此刻已经死伤大半。探险队中的传教士递给印第安人一本圣经,告诉他这是“上帝的言语”,于是他将圣经举到耳边,却什么也没有听见。他的脖子上挂着一个小金坠,西班牙人一把扯了下来,着迷般地举在眼前,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他们走了那么久,如今终于就要找到黄金城了。他们冲着印第安人吼道:“黄金城在哪里?”奴隶将西班牙人的话翻译给印第安人听,而他只是朝着河水笼统地挥了挥手。黄金城还在远处,永远在远处。
    沃纳•赫尔佐格(Werner Herzog)的《阿基尔,上帝的愤怒》是一段令人难忘的梦魔,它讲述了西班牙征服者贡萨洛•皮萨罗( Gonzalo Pizarro , 1502-154$)在传说的诱惑下于1560年至1561年间’率领一队人马深人秘鲁热带雨林寻找失落的黄金国,最终几乎全军覆没的故事。影片的开场镜头展现了一幅令人震撼的画面:在云遮雾绕的山峰之间,长长一列队伍沿着一条蜿蜒陡峭的山路艰难下行,进入深深的山谷。队伍中的男人个个头戴钢盔、身穿胸甲,他们的女人则坐在轿子里,遮得严严实实。这样的打扮只适合出席宫廷盛会,根本不适合在热带雨林中跋涉。
    《阿基尔》的配乐既有宗教气息又富有人性,仿佛还带有某种难以形容的东西,不但令观众难以忘怀,更奠定了整部片子的基调。这部配乐由弗洛里安•弗里克(Florian Fricke)创作,他所带领的乐队“波波尔乌”(这个名字源于玛雅文明关于万物起源的传说)曾为赫尔佐格的多部影片配乐。赫尔佐格向我谈起过《阿基尔》的开头部分:“当时我们使用了一种特殊的乐器,我们管它叫‘合唱团风琴’。风琴里面有三十六卷不同的带子,一卷挨着一卷平行滚动。……所有的带子同时播放,可以通过一个键盘像弹风琴一样弹这部乐器,发出的声音就像人声合唱,但同时又很机械,非常诡异。”
    我特别强调《阿基尔》的配乐,因为音效是赫尔佐格的影片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他所讲述的故事开头简单直白,但结果却难以预料,所产生的效果更是无法估量。他的影片结束之后仍然能在我们心中激起一种特殊的情绪,或是神圣,或是空幻。我相信,赫尔佐格希望观众在观看他的影片时能够置身电影的时间之外,以旁观者的身份目睹威力无穷的上苍如何将人类的理想与幻梦彻底摧毁,并为之感到深深的悲哀。
    如果说配乐对于《阿基尔,上帝的愤怒》这部影片具有关键作用,那么克劳斯•金斯基(Klaus Kinski)的面孔也具有同样的意义。他拥有一双惊惧不安的蓝眼睛,双唇丰厚而宽阔,本应显得很肉感,但由于他总是狠狠地咧着嘴,反而显得异常疯狂。他在《阿基尔》中扮演西班牙远征队中意志最坚定的一个角色。赫尔佐格曾告诉我,他第一次遇到金斯基是在德国,那时他还是个年轻人。“当时我就知道,我这辈子注定要拍电影,而金斯基注定要演我的电影。”
    由于皮萨罗担心自己这趟远征纯属愚蠢之举,他选出了一支先锋队,给他们一周的时间探索河流上游地区。皮萨罗说了,如果他们一无所获,便放弃这次探险。这支小分队由贵族堂•佩德罗,德•乌萨亚率领,阿基尔(金斯基饰)担任副队长。除了普通士兵与奴隶之外,队里另有一位神父,名叫加斯帕尔•德•卡尔瓦哈尔。小分队的成员还包括贵族出身但生性愚蠢的费南多•德•古兹曼、乌萨亚的妻子弗洛蕾丝、阿基尔的女儿伊内丝’,另有一个名叫欧凯罗的黑人奴隶,他曾悲哀地对一名女眷说:“我生来原本是个王子,一般人连看也不许看我一眼,如今我却戴上了镣铐。”
    赫尔佐格既没有加快这支探险队的行程,也没有刻意编造任何悬疑情节或动作场面加人其中。我们作为观众所感受到的首先是这群西班牙人身处的河面多么宽广,周围的森林又是多么广阔,仿佛无边无际,由于河水上涨,淹没了河岸,他们连落脚的地方也没有。探险队出发没多久就遇上了危机,一只木筏卷人了旋涡,奴隶们疯狂地摇着桨,但木筏却动弹不得。赫尔佐格处理这段情节的手法值得注意,他将摄影机固定在河对岸,隔着河水拍摄陷人危险的木筏,这样一来筏上那些人的困境便显得遥远而无奈。阿基尔对援救受困队友的提议一律嗤之以鼻,但队长乌萨亚已经派出了一拨人,试图从河的另一岸援助他们。天亮了,木筏仍然在原地漂浮着,但筏上的人全都死了。他们是怎么死的?这个问题见仁见智。重要的是,这一情节预示着死亡是整支探险队的最终命运,任何一个人都无法逃脱。队长乌萨亚被关了起来,古兹曼则在阿基尔的安排下被选为新队长。没过多久,这两人就双双丢了性命。古兹曼临死时正以“皇帝”的身份贪婪地大嚼鱼肉和水果,而他的手下却只能每人分几粒玉米。一匹马发了疯,他便下令将马赶下船,更激起了众人的强烈不满。他们暗中议论这匹马本来可以供大家吃一个星期,却被他白白丢掉了。随后,便有人发现了古兹曼的尸体。
    阿基尔在船上展开了恐怖统治。他总是斜着身子在木筏上巡视,那古怪的步态就好像他有一侧膝盖不能弯曲似的。他的眼神透着疯狂。阿基尔听到队里有人私下里计划逃跑,当即拔刀砍掉了那人的脑袋,动作快如闪电,砍下的人头飞出去时嘴里还在说话。影片很少正面表现死亡,偶尔出现死亡的场面也是迅速而安静的,例如丛林中无声无息地飞出一枝枝箭矢,射进西班牙人的脖子、后背。影片最后一幕是我看过的所有电影中给我印象最深刻的镜头之一,画面中阿基尔独自一人站在木筏上,仍然梦想着他那即将诞生的帝国,他的身旁到处都是尸体,还有几百只小猴子在哪卿乱叫。
    《阿基尔》的拍摄过程已经成了电影界的传奇,来自德国的导演赫尔佐格信奉“场所的魔力”,亲自率领演员和摄影团队深人偏远的丛林地区,那里不但热病肆虐,而且食物短缺,甚至有饿死的可能。据说赫尔佐格曾用枪逼着金斯基继续表演,但金斯基本人在自传中否认了这件事,并阴森森地补充说整个团队里只有他有枪。演员、工作人员以及摄影机都安置在我们在片中所看到的木筏上。赫尔佐格曾告诉我,“直到一场戏开拍之前十分钟,我还没想好对白”,这种情况常常发生。
    影片并不依靠对白推动剧情,甚至也不依赖阿基尔以外的角色,而阿基尔的形象在很大程度上是由金斯基的面部语言与肢体语言所塑造的,对白并不是最主要的部分。在我看来,《阿基尔》这个故事与赫尔佐格其他几部影片表达的是同一个主题:人们执迷于成功立业的美梦,甚至不惜为之赴汤蹈火,这样一来便犯下了“骄傲”这宗大罪,最终被无情的上苍碾得粉身碎骨。《阿基尔》让人想起了赫尔佐格另一部纪录片,影片主角斯坦纳热爱跳台滑雪,渴望永远在空中飞翔,由于技术太好,他甚至有越过着陆区域撞在树木或石头上的危险。
    沃纳•赫尔佐格是现代导演中最爱幻想、最执迷于宏大题材的一位,除了电影之外还导演过多部歌剧。他不愿意用复杂的情节吊人胃口,也不愿意用滑稽的对白博取笑声,他要让我们这些观众感到震撼,要引领我们进人一个崇高的境界。在我看来,现代电影中只有《2001:太空漫游》、《现代启示录》等少数几部作品具备赫尔佐格那样的大胆幻想。当代活跃的电影导演中,只有奥利弗•斯通(Oliver Stone)像赫尔佐格一样,拥有救世主的意识与气魄。这两人谈到自己的工作时都带有一种圣徒般的疯狂,像他们这样的人对一般意义上的成功不屑一顾,因为他们所追求的乃是真正的伟大。
    赫尔佐格的另一部影片《陆上行舟》(Fitzcarraldo, 1982)可以看做《阿基尔》的姊妹篇,这部影片同样由金斯基主演,同样在雨林中拍摄,同样讲述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一个人为了将一艘蒸汽轮船从一条河挪到另一条河,竟想把船从两河之间的陆地上拖过去。为了拍摄这部影片,赫尔佐格不顾工程人员的严重警告,冒着绳索断裂、将所有人拦腰截断的危险,当真将一条货真价实的轮船拖过了整片陆地,充分体现了他的一贯风格。莱斯•布兰克(Les Blank)将《陆上行舟》的拍摄过程制作成一部纪录片,名为《电影梦》(Burden of Dreams , 1982 ),这部纪录片的内容就像《陆上行舟》的故事一样惨烈,足以令观者心碎。

 5 ) 上帝的天谴

西班牙政府和掠夺印加帝国之后,印第安人捏造了黄金城的传说,谎称亚马逊河上游沼泽,有一块黄金之地。在皮萨罗的率领下,西班牙冒险家组成大批探险队,于1560年底,从秘鲁的高地出发,失踪的探险队留存下来的唯一记录,是传教士挖哈尔的日记。——前言

云雾缭绕的山峰,镜头推进,士兵们如穿线的珍珠,镶嵌在陡峭的崖壁上。

【560年的圣诞节,我们到了安第斯山脉的最后一个山口,首次看见了传说中的亚马逊丛林。早上宣读弥撒祷词之后,我们就一直在云雾缭绕的丛山间穿行

士兵们身着盔甲,刺剑和长斧带在身边。牧师穿行其中,后面的奴隶们拿着鸡笼,赶着野猪。这是他们漫长跋涉必须的食物储备。山炮、火枪,地域危险的印第安人。他们是西班牙军队,是狂热的冒险家。大炮坠落山崖,引发一阵爆炸。队伍行进到一条汹涌的河流钱,浑浊的河水裹挟着泥沙。队伍继续前行。

我们的印第安奴隶完全没有用,多变的气候,轻易夺走了他们的性命,他们大多死于伤寒,我们甚至还来不及为他们举办基督葬礼

队伍穿行在沼泽地中,奴隶们艰难地抬着轿子行走,副指挥阿基尔愤怒地指挥者队伍,告诫他们别让炮筒进水。地势险要,队伍几乎原地不动,未来几天也遇不到什么村庄,粮食已经快要吃完了首领改变计划,让四十个人修建木筏,离开队伍去找食物,打探印第安人的消息,确定黄金国的方位。

乌苏亚担任指挥官,妻子伊内兹随性。阿基尔担任副指挥,女儿弗雷丝同行。卡瓦哈尔随行。勇敢的古兹曼代表西班牙王室随行,作战英勇,部队将挑选最好的勇士。

一、旅程的开始

一月四日,部队出发

三个大竹筏在河上飘荡,奴隶使劲力气摇动船桨。竹筏顺着河水流动打转。天上下起蒙蒙细雨,河水也逐渐变湍急,终于,水流越来越凶猛,脆弱的竹筏时而在浪头之上,时而又跌落,战士们拥挤地凑在一起,不安地望着四周。一只竹筏被困在漩涡之中,在河对岸停滞不前,旁边是陡峭的悬崖,根本没有可以靠岸的地方,他们被礁石困住。其他战士在岸边无能为力,只能看到他们挣扎,却听不到他们的声音。

乌苏亚命令阿基尔去拯救那些战士,显然这并不符合阿基尔的心意,可他也无法拒绝。乌苏亚让手下走陆地去救援。

晚上战士们围着篝火,忽然听到了对岸的枪声,他们以为是求救,可当第二天救援队的人赶到对岸时,才发现竹筏上只剩下了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躺在上面。竹筏上少了两具尸体,手下断定这附近一定潜藏着一伙儿印第安人。一行战士小心翼翼回程,落在队伍最后面的一个人踩中陷阱吊在半空,而前面行走的人浑然不知,当有人发现他失踪回来寻找,抬头一望,吓得丢掉了手中的武器仓皇逃窜,大喊印第安人,印第安人!

乌苏亚告诉主教自己想带尸体回去埋葬,阿基尔听到了这一切。他和手下心怀不轨,“你不觉得大炮有些生锈了吗?”这就是他们开炮的荒唐理由,炮火声响起,竹筏被轰炸成碎片,血肉四溅,落在了汹涌澎湃的亚马逊河水当中,再也无法挽回。

乌苏亚的妻子警告他惩罚阿基尔,但乌苏亚自认为眼前最大的麻烦并不是阿基尔,而是铺天盖地的印第安人,可他并不知道,是他的软弱最后害了他。他以为阿基尔不敢背叛西班牙皇室,可这一点他甚至不如妻子了解的清楚,“这里不是西班牙”,这是野蛮荒芜的亚马逊丛林,这是欲望之地,充满原始野性,没有社会秩序的束缚。

另一边,阿基尔抓了一只小树懒给女儿玩,“这家伙一辈子都在睡觉,从没真正醒过。”树懒恐怕值得就是那个糊里糊涂不知危险将近的乌苏亚。

战士们醒来之后发现木筏无影无踪。

二、新王即位

一月八日,河水一夜涨了十五尺

阿基尔令人做竹筏。手下化铁做铁钉,还伐树,太重的不能用,但是去林子深处又害怕遇到印第安人。乌苏亚有些生气,没有他的允许部队竟然就自作主张,他明白是阿基尔下的令。乌苏亚召集大家,制定计划,要原路返回,在皮萨罗规定的时间归队。一向以英勇擅长的古兹曼却第一个提出疑问,说陆路都是印第安人,这样等于自杀。阿基尔坚决反对,说没有皮萨罗,照样能征服印第安人。为了说服大家,阿基尔讲了冒险家科特兹的故事。

在去墨西哥的途中,科特兹收到撤回的命令,但他仍然继续前进。乌苏亚让他闭嘴。阿基尔继续说道:“他无视命令,征服了墨西哥。”人群窃窃私语,乌苏亚察觉到不安。阿基尔:“那就是他扬名立万的原因,因为他不服从!”乌苏亚命人将他绑起来,却遭到枪击,阿曼多表忠心,也被阿基尔手下干掉。

阿基尔的反反叛正式拉开了序幕,战士们惶惑不安。阿基尔看着老头吹乐器,发出悦耳的声音。将阿曼多关在了笼子里,而负伤的乌苏亚被妻子照料。妻子为了救丈夫,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向牧师求助。妻子知道阿基尔的野心,一定会杀了丈夫。妻子说“你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牧师坐在河岸边的石头上,背后是波涛汹涌的河水,听到这句话,他的心绪也如此翻涌不安。可他终究还是做出了选择:“你们这些列托人,就像河流一样永不止息,你们的生命没有尽头,但是我们的生命就像野草,就像地上鲜花,被风吹过,就会死掉,在大地上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你知道的我的孩子,为了握住的荣耀,教会一直站在强者这边。”

另一面,阿基尔试图拉拢阿曼多,给他时间考虑。然后阿基尔要立新的领袖,选择了贵族古兹曼。迫于他的淫威,没有人敢不同意,纷纷举起了手。

博莎萨,曾经这片土地的王子,没有他的许可别人甚至不能直视他的眼睛,然而如今也同子民一样被套上了锁链。无能为力,毫无权利。他向大家道歉,因为他也不知道怎么才能逃出这片丛林。

为了让叛乱得来的地位合法,阿基尔让牧师念他准备好的文件,为擅自去找黄金国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命运眷顾勇者,唾弃懦夫。
阿基尔如是说。他将古兹曼推上了王座,古兹曼竟然啜泣起来。

一月十日,阿曼多逃走

阿曼多杀死了看守的守卫逃走,这仿佛是风暴来临前的讯号。他想让古兹曼赶紧处死乌苏亚,但是古兹曼必须要程序合理,不能不经审判就处死一个人。

审判大会,牧师宣布了乌苏里有罪,判处绞刑。阿基尔以为大功告成,可没想到国王说这是西班牙赶走最后一批摩尔人的纪念日,就找借口赦免了乌苏里。

三、食人族部落

乌苏里虽然活着,但拒绝说话,中午,我们看见了一场大火

战士们看见了燃烧的村庄,他们派脱光衣服的黑人冲上前,据说印第安人惧怕黑人。战士们疯狂的在村落里寻觅事物,高兴的扔掉了武器。吃香蕉,宰猪。但是他们发现了一句死人骷髅,根据头盔和靴子判断是自己人。水缸里发现了骷髅头,原来这个部落是食人族。战士们迅速逃走,给大竹筏造了棚顶,河水变缓,粮食越来越少,不安的寂静笼罩着所有人。

战士们看到河边神出鬼没的印第安人,船上的马变得躁动不安,火药桶着火,阿基尔赶紧丢到一旁,而另一边战士们正在捞掉到水中的古兹曼。印第安人的吹箭杀死了一个士兵。战士们只能开火来恐吓印第安人。可瘆人的寂静再次笼罩,阿基尔再次让老者吹奏乐器,驱散这不安的氛围。

战士们遇见独木舟上的两个土著,博萨沙翻译,他们祖先告诉他们,将有一天太阳之子会经由伟大的冒险来到这里,这些陌生人将会带来火枪的轰鸣,他们已经为太阳之子的到来等待良久。在这条河上,上帝的造物还没完成。牧师给了野蛮人圣经,埋怨对方亵渎上帝。经历这件事,大家都相信黄金城马上要到了,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想法,但对财富的渴望都是相似的。

古兹曼吃食物,烤鱼和各种水果。古兹曼还抱怨为什么没有盐(袁术)。镜头后景,战士们只能吃玉米粒,而且每个人只能分到几粒而已。马再次发飙,人们将他扔进河里,马游到了对岸。一些战士包括牧师趁机偷吃了古兹曼的所有食物。而牧师非常不满,他知道在墨西哥印第安人曾经被马吓得屁滚尿流,而且马够吃一个星期的肉。就在将马方走后,古兹曼从厕所里出来横死。

国王死后,乌苏亚就难逃一劫了,第二天早晨,他被几个士兵带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乌苏亚被带到密林深处实行了绞刑,行刑人毫不在意还在一旁偷啃玉米。生命之冷漠竟然如此。妻子只能默默垂泪,在这个被充满野性的世界里,野蛮杀死了理性,欲望吞噬了生命。

木筏继续飘荡,岸上的土著大喊大叫。

阿基尔:他们在喊什么
博纳莎:肉啊,肉啊,肉飘过去了。

战士们迅速上岸烧掉村庄,这一战又丧失了很多生命,而一些战士如狗一般舔食地上的盐巴。而乌苏亚的妻子盛装走进了密林,再也找不到他的痕迹。战役过后,队伍里出现了不和谐的声音,面对这种局面,阿基尔以强硬的杀戮展现自己的态度,他说出这样一番话。

我是一个伟大的叛国者,再也没有比我更伟大的了。谁要是想逃跑,就会被大卸八块,然后剁成肉酱去刷墙,谁要是多吃一粒玉米,多喝一口水,就要被关上一百五十五年。如果我,阿基尔,想要鸟从树上掉下来摔死,那鸟就要从树上掉下来摔死。我是上帝的天谴,大地见我走过都要发抖,但是谁要是跟随我和这条河,也会赢得无尽财富,但谁若是敢背叛……

四、死亡之舞

一切继续,木筏扔在漂流,战士吃水藻,老鼠在船上繁衍。胖子看到火树银花,蝴蝶停在了战士的手上。印第安人再次袭击,又有几条生命离去。

二月一日,牧师找阿基尔说话,说黄金城成了泡影

阿基尔回答:

但墨西哥不是泡影,如果我们现在回去,别人也回来,他们会取得成功,而我们会徒留失败,就算这片土地只有树和水,我们也要征服他,否则它只会被我们的效仿者榨干挤尽,我的手下眼里只有黄金,不只是这样的,还有权力和荣耀,我为此鄙视他们。

牧师

我确信阿基尔只会将我们带向毁灭,我甚至觉得,他是故意的。我们无法靠岸,河水已经淹没树林。二月二十二日,情况越来越糟,很多人发烧,产生幻觉,再也站不起来。一个士兵喝了我的墨水,以为那是药,我再也写不下去了,我们就像在漩涡里打转

伴随着我们就像在漩涡里打转这句话,镜头不停的转动,围绕着船身运动。

黑人看见一艘帆船,吊在一棵大树上,船尾挂着一个独木舟。传教士说这是幻觉,人累垮了就这样。阿基尔让传教士闭嘴,镜头给到阿基尔的视角,在他眼里,那艘船也存在。传教士此时大胆反抗,说出我们不会再给你们走了。箭射在了黑人身上,他还以为是幻觉。而传教士也中箭身亡。

阿基尔的女儿也死于流矢。阿基尔愤怒望向远方。猴子占据了木筏。

我们一到大海,就建造更大的船,然后向北航行,夺取西班牙王室的千里达岛,我们从那里继续航行,夺取科特兹的墨西哥,这将是最伟大的反叛,整个西班牙都会归我们所有,我们将改写历史。

阿基尔擦拭大炮。

我,上帝的天谴,将和我的女儿结婚,建立前所未有的,最纯种的王朝,我们将一起统治这整片大陆,我们将时代相传,我是上帝的天谴,谁还与我存在?

烈日骄阳,平静的湖面,摄影机飞速接近木筏,围绕着木筏360°转动。

阿基尔直挺挺的站着,或许他此刻已经死了,但他仍不允许自己倒下。

 6 ) 从未征服,只是侵入

我们让木筏在水岸打转的当儿,给一个人下了判决。就像安东尼·佛楼定的《小天使》里,那个人造人维尔曼没有遵守他的造物主的意志,被老妇人们判处死刑,这个人没有安守作为完整木筏的一分子,企图分离,令探险之舟沉入长河,他必须死刑。

流水啵啵的响,偶尔轰轰轰,有时候则是哗啦啦,那个维尔曼,这个由破抹布混合咒语形成的男人,此时附身在我们的旗帜上,虽然他让自己的身上的颜色变得尽可能接近我们旗帜的主色,但接近人形的模样还是暴露了他的形迹,这个维尔曼离开他的造物主后,便在他刚到达的地方恢复了他从未历受过的而他的造物主极力反对的制度。我们没有野人的嗅觉和感知能力,但相信执着的欲望会给出引领的线索,何况我们已经拥有太多经验和征服者。

又一个炙热的欲望试探着烫我的表皮,燃烧着的,除了自身它还捆绑了其他物助燃,我对它表示漠然,它锲而不舍,而持之以恒未必能水滴石穿,我向展示躺在一块木筏上的几具死尸、一个完全没有金属装饰的袒露两只乳房的女人、以及一副保持思考姿势的木乃伊。

直言相告,这片土地从未引起我的注意以及产生任何喜怒哀乐,我看不到听不到嗅不到也从未产生想要触及的念头;你们将自己的行为称为征服,以为已经探究这土地的每一寸,殊不知,无形、易变的“生命”或于什么时候稍然而至,这里复又成为哪个陌生地。

一个落单者这样描述正在经历的,期望在复述这些内容时得到提示或者从中导出一些线索。

他拉近与探索对象的距离,对方桔皮样的表面在距离降低后的球形晶体上显示出无数螺旋形的窝,大脑还未能够适应这种并非常态的信号转达,在收到信息后几秒迟钝的它没有做出下一步反应以及提供相关知识说明。

所幸这探索物至少在基本结构上并不陌生,没有让他下意识马上退却,他试着感知那数不尽的螺窝是凸的还是凹陷的,但还未触摸到实体,心觉即恶作剧似的发出这样的讯息,“那螺窝内的原生物与你们的肉体多么相似,软弱又多汁,这些肉身或者在高温下被蒸发得干干净净,或者最终消失在极寒里,还有前仆后继的探索者们,把这些尸骸遗迹当做了地图,并且不断将这地图扩大,不断扩大。”

 短评

《现代启示录》是虚构的真实,《阿基尔》则是真实的虚构,最大区别在于后者意图打破对情境的建构(尤其结尾处一个360°环绕的长镜头),它指向一种茨威格小说式的悲剧,同时也是一部真实历史的传记(或日记,旁白增强了记录感)。赫尔佐格是一位后现代大师,这部半个世纪以前的作品显然具有经久不衰的魔力,在格雷或马特尔的影片中都不乏它的影子。

5分钟前
  • Stil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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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得身在秘鲁,才会看与之有关的电影,因此才迟迟拾起这部名片。老实说,从人人为自己到陆上行舟再到阿基尔,这三部赫尔佐格代表作,都并不算太震撼我,也就是没能和影片气质“疯到一块去”。这当然也是一个影像信息接受度问题,德国人总爱把寓言性和故事性混一起,到了我这端就成了两边不讨好。

10分钟前
  • seamou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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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人小队还搞权力斗争,黑色幽默得紧(妄想逃走就要被我剁成198块:为啥是198块啦当时就笑喷了!)阿基尔向一群小猴子发表征服拉美宣言这幕超级棒。助纣为虐的修士倒是长了一幅悲天悯人苦修型男的外形。

12分钟前
  • paradi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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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佐格的剧情片总给我一种monty python而不能的感觉尽管他意在如此 那种在意义探索过程中的迷失感。阿基尔是从安第斯山上降临(片头的垂直安第斯地形与伴着低音轰鸣到来的征服者)的上帝愤怒 是亚马逊木筏上的Ahab船长(为追求黄金国而全员牺牲的结局)是深入黑暗之心的西班牙Kurtz(废弃宗主自立为王)赫佐格的动物就是人类沦为牲畜的隐喻 其冷酷的对待方式让人不安但直指生命的顽强 尤其体现在小老鼠带宝宝 小黑猪仔 食人族村子里的吃奶的狗仔 手上静止的蝴蝶和最末企图霸占木筏的猴子。这种强行插入到自然的方式也建立了电影作为纪录式探索的一面 尤其是前半镜头上时常带着的水迹和木筏与丛林拍摄的随机性更是突出了故事以外拍摄以内的Kon Tiki式真实。高悬在树上的帆船指向陆上行舟?

13分钟前
  • sirius_flow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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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斯基和赫尔佐格合作的几个片子都出蓝光了,洗版,泪流满面。原来《我的魔鬼》很多镜头都是这里面的啊(包括那个很帅的360度绕圈的)。金斯基拍这片子差点就真的拿刀把别人砍死了,其实这就是他本来的面目吧⋯⋯赫尔佐格也是个疯狂的人,不过表现方式不同罢了,真是不可思议的组合

16分钟前
  • 米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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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多么傲慢:“把光明带给黑暗”,猴子们不这么想,它们如此灵巧自如;阿基尔则是傲慢之最:我是上帝的愤怒,大地都要为我发抖…想到《黑暗之心》:“欧洲人来到非洲,并没有像他们自己标榜的将进步与光明带去,反而是他们自己争脱了开化世界的准则束缚,找到了原始的自我” ,科波拉有没有借鉴这部作品?又想起马龙白兰度在《现代启示录》里的独白,夜虫是他的诤友,唯一的诤友…彼时的航海大发现,如今的太空探索…

20分钟前
  • 吴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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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性,原始,疯狂。是人类的欲望与梦。重看@北电2018.3.27

25分钟前
  • 把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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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二刷,【C+】升【B+】。创作的无意识反而赋予了作品自由意志,外在的疯狂却结结实实的在内外凝结出极强的精神力量。但仍然是过于随意了。跟《陆上行舟》一个德行,半斤八两。奇观电影,能卖的也只有奇观(也并非影像上的奇观)。这两部作品同样的“伟大”之处更在于拍摄的事件本身(疯子一般的实拍),而影像上的表达与思考都是相当苍白的。本质上其实更接近于一种纪录片(拍的还不怎么样的),赫尔佐格不是好的导演,更像是个行为艺术家。

26分钟前
  • 法式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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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天谴”阿基尔,疯导演带着疯演员。片子能拍成已然是神迹了。结尾的360°太帅了。

29分钟前
  • 胤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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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棒,忧郁热带人类学教材,赫尔佐格与天斗与地斗与自己斗,金斯基的存在就像热带病毒,从开头翻山越岭悬崖峭壁上高难度跟拍,到结尾木筏上三百六十度旋转跟拍,都是一种眩晕孤绝的体验,和主人公内心很吻合,用胶片拍摄恰如其分,纪实视角狂热内在,如果用数码无论如何也拍不出神秘、猩热的氛围。

31分钟前
  • 内陆飞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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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杰·伊伯特在他的书里说过:《阿基尔,上帝的愤怒》的制作成本还不够《珍珠港》剧组的伙食费,但前者是史诗,后者不是。

33分钟前
  • 应用层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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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措格说,幸福不是他所要寻找的,他也完全不是为了这类东西而活,他追求的是别的东西——赋予自身存在于某种意义。像赫尔措格这样内心充满宏伟抱负的天才,必须承担着梦想的沉重。

34分钟前
  • 峰峰峰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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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赫尔佐格与金斯基的首次合作,后者将间或安静时而狂暴的偏执独裁者演绎得淋漓尽致。2.纪录片式的原生态影像之下,涌动着令人骇畏的疯狂。3.丛林历险与树冠之船形同[陆上行舟]预演。4.结尾木筏上的群群小猴恍若[诺斯费拉图]群鼠再临。5.荷索曾威胁打死金斯基,后者却声称只有自己有枪。(9.0/10)

36分钟前
  • 冰红深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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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电影是那种能颠覆你对既有电影理解,能让你看完之后,就想拿起摄影机。

39分钟前
  • Peter C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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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陆上行舟》一起看就比较有意思,在现实的宏大叙事下包含着癫狂和迷幻,对观众而言,是一种神奇的观影体验。

44分钟前
  • 方枪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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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看#4.5;漂浮国土上的权力变更,浓缩了所有独裁统治者的身影,在寂静得令人发疯的热带河流上,上演着亘古不变的杀戮荼毒;任何妄图湮灭原土文明的贪欲,最终都会被反向吞噬,毒日头下的迷狂汗水与喘息,孤独如万古长河;狂热的意志和超人精力,让这对神经质的组合梦想长久。

47分钟前
  • 欢乐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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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好久了,直到昨天才真的看完。非常厉害的电影。同为开拓新世界的探险殖民故事,《迷失Z城》可真的差远了。

49分钟前
  • 余小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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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准备作为我的处女影评。HIAHIA~先记这么两点。A.双层结构 B.风景寓言 涉及宗教·政治·宫廷内乱·偏执狂·地理·女性身份·阶层·种族·人类文明·动物性·蝇亡·殖民时期的光荣与梦想·天赋与人治·哇咔咔,还有民主实验奈~HIAHIA~千万表八股鸟= =OtZ

53分钟前
  • mec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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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荷索金斯基首度合作,开头浪漫至极,结尾迷幻不行,嗑药一般。无意成为史诗,但原始、粗糙的影像又承载着自然、野蛮、文明、宗教、权力、欲念、政治。

56分钟前
  • 失意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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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马逊热带雨林的舞台中演绎人类开拓历史的大型行为艺术,结合幕后可以称它是独一无二不可复制的疯狂之作,然后赫尔佐格和金斯基十年后又拍了陆上行舟。北影修复版导演见面场。

58分钟前
  • seabisu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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