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乡人:上海的芥川龙之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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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演:松田龙平,冈部崇,中村友理,奈绪,金世佳,任洛敏,邱必昌

类型:电影地区:日本语言:日语年份: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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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篇影评

 1 ) 人世的Stranger:来自一百年后的凝望

(……仅个人观点,可能有偏颇之处,请见谅)

(以及,此篇观后感里完全是在说故事本身,对于演员如何演技如何之类的基本是啥都没说……大概就是个“小孩子气的学校观后感作业”的感觉。)

  在二十一世纪二十年代的起始点,透过电子屏幕信号我欣赏了这部故事背景位于近一百年前的作品。

  说来很巧(甚至巧到有些吊诡)的是,16年底开始稍成片段地阅读日本近代文学那会儿,可能是在众多pdf文件中那个标题实在是很让人产生好奇心的缘故,对于那位大正时期鬼才,自己最早看的就是他的那个游记系列。当然,游记的阅读过程是颇有些趣味的体验。看着心思纤细而不乏人格魅力小说家先生在文档里讲各种旅途见闻,屏幕这边的小读者有时会为突发情况中的他捏一把汗,有时会对他吐槽的样子笑出声,有时也会苦笑一下——毕竟他游览的国度,那个当时处于时代深渊边缘的国度——是百年后小读者自身的家乡。

  虽对其稍有心情复杂之处,总体而言《中国游记》还是自己较为喜欢的作品,因为它除去从一个侧面展示了特定时代特定地理坐标的剪影外,更从一个侧面展示了不同于小说作者那样单纯作为“讲故事者”的作者本人。

  那么接下来言归正传。

  说起来这部短剧,开场按《中国游记》引入故事的样子没有带来意外感,却在随后的展开里呈现出预料之外的场面。

  简而言之就是游记之外两篇小说作品在片中与游记的融合。

  《火神阿耆尼》是分为几段融在故事里的。芥川偶然看到了窗口的小女孩,于是产生了脑洞的发端;参与了一场占卜游戏,于是产生了脑洞的详细设定;了解那位少年的身世,于是有了脑洞的高潮冲突部分;最后得知少年的逝去,于是脑内故事也到了死结的尽头。

  《湖南的扇子》则是被重构后加在叙事流程里的。染血的饼干这个意象,在片中不再是原作那种令人悚然的含义,而在被赋予了不同情感后变成了既包蕴着角色胸中热忱又近乎宗教圣餐场面的存在。

  将这两个故事与游记主线串在一起的线,就是名为“露露”的原创角色。

  出身书香世家,口不能言却写得一手好字,由于世事弄人而流落烟花之地的苍白清秀的少年,在暗涌的时代乱流当中遇上了那位来自东国的作家。作家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少年人独有的纯粹,也看到了目光投映出的不安与迷茫。他怜悯对方的经历,在幻想中想要像英雄故事的主角那样救对方于水火,现实中则在极为有限的交流时间里试图像师长般劝他读书、劝他远离不良嗜好、劝他走出自己的道路。然而那种一厢情愿的浪漫主义浪花,很快便理所当然般地被激流吞噬净尽。少年在一场混乱中殒命,血泊中是最后也未瞑目的脸。饼干染上他的血,静默中被烟花场的众人吞下,也被错愕的作家吞下。

  虽然游记原有叙事中芥川拜访的知名人物也登场在故事当中,但在不幸少年的故事之下,他们几乎成了低声部的和声底色。或是悲观,或是遁世,或是追寻一线光明……作家的身影一一经过他们面前,然后消失在街市的叫卖声和戏台的锣鼓声里。

  名伶绿牡丹作为“市井”的一部分,在片中前后两次出场。刚刚来到上海不久的芥川,在戏院体会到的是莫名的吵闹感,赠予戏台演员的花朵也仅是象征性的礼物;而会面过诸多人物并被烟花少年之死撼动内心的芥川,在那吵闹中体会到的却是难得的慰藉感。他曾学着接待者那样对死缠烂打的卖花人说“不要”,最后却对卖花的小孩子表示“全要”,并将那一大捧花送给了伶人。伶人在接过花后不雅的举止,如果是初来此地的作家先生或许会被吓一跳,而此刻他全然不显惊愕,因为先前已有些事情远比此令他精神受冲击得多。

  “好!”他坐在靠近戏台正中央的座位上,泪水盈眶,鼓着掌这样喊着。

  市井伶人、各方名士、落难少年……好像还忘了什么。

  是的,烟花场所的女子。她们在这个故事里也占有一席之地。其中较年长的那位被小说家的梦捕获,成为了火神故事中的妖婆反派;较年轻的则承担起“南国美人”的名号,成为了他记忆里诸多异国元素的一块拼图;当中某位身世特别的,则成了湖南扇子剧情线的关键引导者。不知是主动请求还是友人之意,小说家与名号为玉兰的女子共枕一晚——这一晚,火神故事的梦境达到了全篇最为不可思议的位置:一位外国军官在梦境里向妖婆询问太平洋对面的国家与日本发生战争的时间,附身于少女的火神则逐字给出了太平洋战争的对应年份数字。

  小说家热爱着艺术,并在多数情况下竭力地回避着世相变化的事情,可是那一晚,那看起来似乎应该是温存堕落的一晚,闯入他梦境的,是超过他所能知晓的未来。

  他是上海的stranger,是中国的stranger,是昭和年代的stranger,某种程度上也是人间种种琐细世态人情的stranger。被肉体和精神的撕扯所苦而留下罪孽的他,逃避着某位女子而渡海远行,可是他终究无法从自己所处的世相中逃开,也无法从自身的存在中逃开。他在少年的瞳中看到自己,感知到某种共鸣,然而少年的占卜却毫不留情地告诉他那些他想从中逃离的存在“至死也不会与他分离”。

  于是,在数年后意念的力量与一切生活欲求耗尽的时候,他唯有怅然地为名为“人生”的战斗画上句点。

  这就是《上海的陌生人》的故事,是与《中国游记》不尽相同却在意外角度上带来动容的故事。

 2 ) 叶公好龙还是幻想破灭?《异乡人~上海的芥川龙之介~》的观后感,夹杂旅游感想。

夜晚让人情绪敏感,因为黎明前的露水会打湿记忆的蜘蛛网吧。

通宵看完了NHK的《异乡人·上海的芥川龙之介》,表情在泫然欲泣和五味陈杂的哈哈苦笑之间反复横跳,中华和东瀛文化真是惺惺相惜而又心存芥蒂。

第一次去日本时,夜雨里登机出发,又在漆黑的晨雨里告别。在京都盘桓的三个星期,记忆里那些晴朗的日子所剩无几,现在回想起来仿佛天地之间都是白茫茫的,脚下始终充满了咯吱咯吱的踏雪声。大概这就是京都吧,静谧又是个热闹的城市,古老又不如天朝古老,奈良的鹿仿佛都比这些佛龛真实。那金阁寺上的金箔是火灾之后重新贴上去的——是不是贴上去的又有什么区别呢?无非是会动的尸体来看望已经发僵、冰冷、在雪光里闪闪发光的尸体罢了。

朱雀大道并不存在,或许存在过,就像那些依然存在的艺伎小姐姐一样,她们还在伴着三味线翩翩起舞,那笑容仿佛烟雾缭绕,又像是极其精致精美的刺绣,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可惜她们的牙齿已经不再漆黑?而且因为年轻有为,反而丝毫不见浮世绘上那种丰腴的体态,更不要说固定月余之久的发髻了,不真实,遥远,就像是现实和梦幻一样遥远。

于是就前往东京,二次元世界的中心与原点——秋叶原。我好像还是在叶公好龙——我是说,虽然在秋叶原时浑身充满了狂喜、几近癫狂的兴奋之情,但我甚至没怎么好好感受它——好吧,说实话,我害怕感受它,害怕它和京都一样,与我想象之中的样子相去甚远。大阪又有什么好玩的呢?虽然我知道它就是那样一个城市,但这时反而期待它能稍微和我想象的不同了——很遗憾,大阪比我预计的还要大阪的多,kirakira的睫毛,可爱的口罩与发型,冬天里肉感十足的大腿,此起彼伏、语种丰富的吆喝声,和街边垃圾堆在寒冷冬日依然散发出的淡淡气味,唉,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却在饭桌上看到了糙面饼吧。

大概我只是叶公好龙吧。我和舍友如此感慨道,我努力地用英语让他明白这个词语的意思,英语里实在找不到这个词的翻译,我甚至不确定他是否真的听懂了,毕竟他只是笑笑说,伙计,你们亚洲人的文化太复杂了,开心点享受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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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看电影数量太少也是原因之一,但NHK的《Stranger~上海の芥川龙之介》绝对可以排我个人喜爱的电影前三了,尽管我只看了它一遍。在巴斯德之后,芥川龙之介俨然是我的最大的偶像,这也对电影好评有所影响吧。我知道他去过上海,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回事,亏我还常常推崇“看作家的作品,要结合作家本人经历来看” 的说法。

日本文化,实在是饱受中华影响。虽然历史书之类常说“日本学习了德国等西方的文明”,但与中华文化对其的影响相比,真是不值一提,止增笑耳。这里的影响是土壤、阳光、微风细雨方面的影响,而不是园艺工人层面的影响。

这样一个从小饱读中华经典的作家,一个年轻的朝圣者,俨然是抱着圣地巡礼般极高的期待与期望来到中国,可是他心中想象的老大国,现实中却是一片混乱而颓落的萧索。就像是一位旅者,越洋跨海,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美女美杜莎时,她那漆黑的秀发已经变成了毒蛇,樱唇贝齿化为野猪的獠牙,纤纤玉手蜕变为青铜利爪,背上还有一双丑陋的翅膀——又何须被魔女瞪视呢,他都在上海游记里怒斥这一切了。

那个买花的老奶奶,第一段镜头何其可怜,芥川是让人喜爱的,他替观众们给了弱者些许安慰,又在我感到悲哀的时候,替观众接受了嘲笑——拜托你全买了吧,你是个好人。虽然也有心怀感激的人,但小时候在集市上,我看过垂泪的老人,看过为了几毛钱争执不休的小贩,看过放声辱骂的年轻人,在贫穷落后的时候,文明确实是,至少看起来是滑稽可笑的存在。

算命这段想来应该是原创的,我不记得原著里有这段。饱受爱恋的折磨的人,即使在异乡也不会得到慰藉。“艺术应该远离政治”,不错,唯艺术至上论始终是芥川的信条,幻灭而死,如此而已。不同于川瑞康成或者村上春树,芥川的唯美主义是现实的唯美主义,因此大概没法用“中华如此,果然一切都是虚幻的啊”之类的话语来安慰自己吧。

但是他心里大概依然很倾慕,敬仰中华的文明吧?或许,谁知道呢?歃血为盟的文化,西方大概还没进化出来就已经进入“文明时代”了,我们爱过的人会以血的形式活在我们身体里,知道我们一一死去。他应该是很羡慕的,松田龙平演的真好,前一秒还在小心翼翼又暗藏开心地说“我给他拿了好多书!”——下一秒,他其实打算送书,却称“贷书予君”的年轻人,已经倒在血泊中死去多时了。日本人真是傲娇而多脑补,抑或这只是文人酸腐多心的虚无幻想?

真是好矛盾。在女子学院的日本铅笔,在章太炎家的桃太郎,我确实记得好像有一篇,但却没多少印象了。反战呵!他并没能活到那个时候,他死的很快,因为对种种,种种都幻灭了吗?

确实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至少在旅游时确实如此。看到那个乞丐在河边撒尿时,忍不住哈哈大笑——至少拍这电影的日本人和中国指导者十分了解,曾经,究竟是什么样子。

但是这样子真是让人不忍卒读,“乞丐是浪漫的符号”,这只是浪漫的幻想而已,现实里乞丐就是乞丐,铁拐李如今也只剩下遗迹残垣,他大概也不屑于大显神通护佑身后之事吧。

京剧听到最后一次才听出来是霸王别姬,当然,最后一次太明显了,虽然之前就被剧透演员会擦鼻涕,可是看的时候,还是像是看到显示器突然擦鼻涕一般,同芥川一起,惊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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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并不是叶公好龙,只是幻灭而已。大正浪漫早已过去,昭和之风与我等乃血海深仇,国耻不可忘。但这几次去日本旅行,却总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悲伤,大概诸如物哀、侘寂,无论源头起源天朝,禅宗,还是东瀛,都已经很难在东京热闹的街头看到了。即使在京都那家自称每届统领也去拜访的国宝级茶道馆,游学学生们除了一开始的几分钟对刷刷声感到新奇,接下来几十分钟精神只会集中在因为跪坐而酸痛双腿上罢了。书道、太鼓皆是如此,游戏而已,文化何其艰深,与我们这些浅尝辄止的观光学生又有什么关系呢?更何况到后来几次只是观光游览,故地重游都少有,东京晴空塔上的阳光,已经没有一丝一毫古代或传统的阴霾了。

常念神风、广岛、乳法云云,与桃太郎又有什么区别?听到自己国家的军人,自己国家的人作为“强者”去剥削弱者,作为人难道不应该感到可耻、可鄙吗?

此时才稍微觉得自己了解了一点文化大作业“intercultural”的含义,实在不是初学者所能写出来的,看来当初的高分是老师心肠好随手给的吧。写到这里想起来那份作业的参考视频是《拉面女孩》,东亚人眼里那就是个纯粹的搞笑片啊。

第一次用豆瓣影评,知乎上也写了这个自娱自乐……依然是原创吧?

 3 ) 传播的魅力

最近刚好读了蒋廷黻的中国近代史,转手看到这部剧。我曾说,要谈白话文乃至中文的变迁,不知道中国的近代史是没有资格谈的。其中,芥川龙之介所身处的1921年,更是承上启下,不可替代。彼时民国初立,孙中山让位,军阀混乱,中国内忧外患,堪称到了悬崖边上,从内至外的任何方面,都在一触即散的边缘。这部剧好在它的文学性,它不那么下判断,只是通过市井,江湖和庙堂三方面,记录发生什么事。其中也有一厢情愿,或是巧言令色的片段,但都无伤大雅。呈现出的民国面貌,不说完整,确切,但如果你拥有一定程度上完整的知识体系,定可从方方面面管中窥豹,看到你想看到,并且应该看到的东西。制作的灵光也不赘述,场景和服设皆可,镜头与配乐上乘,珍惜景别,有中景乃至远景的自信。我很期待后面几集讲如何继续表达,如果能一直维持这个水准,那是不可多得的一种传播。目前的中国,既没有能力,也没有耐心,更不允许,把这些拍出来。

 4 ) 上海游記 芥川龍之介

 5 ) 芥川龙之介和蓝印花布

房间角落里的穿衣镜一清二楚地映照出旅馆二楼的一部分,这是上海特有的那种西洋式房子……我不知道写的是否就是这幢大楼。

一次参加虹口区举办的论坛时得知,20世纪20年代,日本作家芥川龙之介来上海时曾住在长治路、闵行路口一家叫万岁馆的旅馆,后来又在峨眉路108号的里见医院就医。我妻子殷慧芬的老家就在峨眉路129号,附近的峨眉路114弄内有一幢楼房还是我儿子上过的托儿所。原来,芥川龙之介曾经离我们生活的地方那么近,近在咫尺。

参加那次论坛前不久,知道殷慧芬的老家将被拆迁时,我们还曾专门回去在周边寻找年轻时的记忆。那时,我对这位日本文豪与虹口的关系居然还一无所知,实在是羞愧。

我知道芥川龙之介是因为他的小说。20世纪七八十年代,中国出版界已打开大门,世界各国的名著重新与广大读者见面。我书柜里有一本文洁若翻译的《芥川龙之介小说选》就是在那个时代购买的。再后来,因为看黑泽明根据芥川龙之介小说改编并导演的电影《罗生门》,我加深了对芥川龙之介的了解。

芥川龙之介喜欢《西游记》《水浒传》等中国小说,他为了解诞生这些经典小说的国家,于1921年以《大阪每日新闻》视察员的身份来到上海,后来又去杭州、苏州、南京等多地游览。他回国后发表的《上海游记》和《江南游记》,多多少少流露出对当时上海和中国的失望。

20世纪90年代,我和殷慧芬去上海长乐路上由日本老太太久保麻纱创办的蓝印花布博物馆参观,琳琅满目的陈列物品中有一件睡衣,蓝底白花,很漂亮。据说那是芥川龙之介在中国买下布料,回国后请日本裁缝制作的。1927年芥川龙之介自杀时,穿的也是一件蓝印花布睡衣,纹饰是麒麟和仙鹤。可见,他的中国蓝印花布衣衫不止一件。他对中国蓝印花布的喜爱之情也由此可知。

我很好奇,他的这些蓝印花布是在哪里买的?我后来在一部题为《异乡人:上海的芥川龙之介》的传记电影中,看到他在一个布摊前与摊主讨价还价的镜头。我推测,蓝印花布的发源地在上海嘉定安亭,而芥川龙之介在上海居住的时间比在中国其他地方都久,因此他很有可能是在上海或上海周边地区购得蓝印花布。

在那次论坛上,主办方向与会者赠送了由虹口区档案局主编、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虹口》一书。回家后,我一页一页地翻阅这本书,书中的许多信息让我兴奋不已。其中就有与芥川龙之介相关的内容,比如他1921年来上海时入住万岁馆的旧照。万岁馆是一家由来沪日本人开建的旅馆,初建于1904年,那栋英国文艺复兴时期风格的红砖建筑保留至今。

《虹口》一书中还有一张20世纪20年代位于中虹桥堍处的染坊的照片。与我在江南各地行走时所见染坊不同的是,这家染坊晾布用的架子是安置在屋顶上的。中虹桥就是现在的东长治路桥,与芥川龙之介居住的万岁馆仅几步之遥。看着照片中屋顶晾架上迎风飘动的印花布,我不禁猜测,芥川龙之介的蓝印花布是否就购于此地?

我读着虹口的历史,有一种愧疚之意。我的大半人生在浦东和嘉定度过,此外去得最多的就是虹口。我是虹口的女婿,年轻时与殷慧芬恋爱,“荡马路”最多的地方也是在虹口,但书中提到的虹口过去的太多内容,我居然都不知道。为了弥补自己对虹口的知之不多,我打定主意择日再去,按照书中的内容实地寻觅旧迹。

一个月后,有朋友邀请我们参加一场于外白渡桥附近举办的婚礼。我们去得早一些,终于有时间重访峨眉路等地。与前一次去时相比,峨眉路整条街几乎人去楼空。上次,我们看到等待动迁的居民坐在弄堂口,看到搬场公司的卡车停在马路边,还看到收旧货的贩子在弄堂里进进出出。这一次,所有弄堂口几乎都被封了,门牌号也都没有了。峨眉路108号,芥川龙之介曾经住过的里见医院也是如此。

在长治路、闵行路口昔日的万岁馆面前,我们站立了很久,徘徊着想找到与芥川龙之介相关的信息。我记得《芥川龙之介小说选》中有一篇1921年9月写的题为《母》的小说,一开头就写道:房间角落里的穿衣镜一清二楚地映照出旅馆二楼的一部分,这是上海特有的那种西洋式房子……我不知道写的是否就是这幢大楼。

从昔日的万岁馆沿长治路往北走一小段路,就到东长治路桥。桥上车来车往,早已看不到那张老照片上挑着担子、拉着人力车来去的人,周边的老建筑也已被现代高楼所取代。

我站在桥堍四周张望,民居似乎还有一些,但屋顶上支撑着晾布木架的场景已无印迹。距离老照片上的岁月差不多有一个世纪了,这一百年里变化太大,位于上海闹市区的长治路也早已旧貌换新颜。我在这里寻找旧时染坊,也只是释放一下情怀而已。已经流逝的时光不会倒转,已经消失的街景也同样回不来。生活的轮子继续向前。

我无法在虹口实地寻找芥川龙之介的关于蓝印花布的轨迹。知道他写过《上海游记》和《江南游记》,我将继续在他的文字中寻觅线索。


本文为转载,原文链接://mp.weixin.qq.com/s/0jv53woQfORF565jbaAZ6w

 6 ) 《异乡人》里的旧上海烟花场往事

“芥川先生觉得中国女人怎么样呢?”“很美。”“哪里美呢?”“怎么说呢。耳朵最美,日本女人自古就把耳朵藏在抹了油的鬓发后面。而中国女人的耳朵,一直都任凭春风吹拂。还有爱美人士戴上镶有宝石的耳环,天生漂亮。”

“真是个有趣的人呢。”席间的女人听闻都拿着手帕捂嘴嘤嘤笑着又这般叹到。

©[异乡人:上海的芥川龙之介]

在所写《上海游记》里,日本作家芥川龙之介用“南国美人”几个字形容他在上海所遇的“花界”女子们。所谓“花界”,当时的时髦词,说的是烟花场。

中国读者认识芥川龙之介,大概常常是从黑泽明的那部[罗生门]开始,但芥川和中国的渊源更早。

1921年,芥川龙之介以《大阪每日新闻》海外观察员的身份,第一次来到中国。他在上海待了数月,后又辗转前往南京、长沙、北京、天津等地游历,见证了当时民国的风云飘摇、混乱时局,将所见、所思、所感写入了《上海游记》

2019年12月,日本NHK改编《上海游记》拍摄的两集电视剧[异乡人:上海的芥川龙之介]播出(两集合并时常约80分钟,体量接近一部电影),由松田龙平饰演芥川,从他抵达上海后下船讲起,用极精致的8K摄影展现了一幅百年前的上海全景画卷。

©[异乡人:上海的芥川龙之介]

©[异乡人:上海的芥川龙之介],吃油条、看《新青年》的芥川

街上黄包车夫们大声吆喝,河上挤满了驳船,柏油路上洋人和中国人行色匆匆,公共租界中舞厅华丽、觥筹交错。来自世界各国的人,都云集在此时的上海。

“上海是一座大都市”,芥川这么写,而同时期另一个日本作家村松梢风则直接以《魔都》为其命名(后“魔都”一词便出自此书)。

无愧“魔都”之魔幻现实之名,20年代的上海,一面是纸醉金迷的奢华,另一面也是腐败、混乱与贫穷。街头的乞丐、往河中撒尿的醉汉、门口卖花的老女人,和被打死的学生,组成了另一幅交织画卷。

而在[异乡人:上海的芥川龙之介]中,用场所勾连起故事和主线的是“花界”。

©[异乡人:上海的芥川龙之介]芥川劝诫露露读书救国

文雅清秀的男娼露露、身世特别的湖南女子玉兰,还有那成为了芥川睡梦中“妖婆”的林黛玉,让电影有了别样[海上花]的味道。

01

侯孝贤的[海上花],说的便是那旧上海“花界”的故事。改编自《海上花列传》,被鲁迅称之为 “实写妓家” 的开创之作。

旧上海的“花界”实有一定的分区,还有明确的等级。比如[海上花]里的长三书院,又叫长三书寓。“书寓”便是近代前期最高档次的妓家院,以弹唱说书经营起家,又称“卖艺不卖身”。

到了后来,有了比书寓低一等级的“长三”,有了留宿业务。因出局陪席、留宿的价格均为三银元而得名,院中女子皆被尊称为“先生”

只不过从鸦片战争之后,海上通商以来,书寓、长三便被糊涂混淆在一起了,实际便没了区分,总之说的都是那最头等欢场。

[海上花]的故事场地就是在上海英租界内的长三书寓,当红的书寓先生们各自心有盘算,有的想要和某个男人建立起一段稳定的长久关系,有的和多个男人斡旋,手握恩客为她赎身,有的则看透欢场,再无欲无求。

©[海上花]里的书寓先生

十里洋场,灯红酒绿,欢场女人们各凭本事,在狎妓男人间进退周旋。羽田美智子、刘嘉玲、李嘉欣分别扮演了这些书寓先生们。

在[异乡人:上海的芥川龙之介]中,则是男娼露露、民国名妓林黛玉这些人。

露露虽口不能言,看似一个苍白少年,却最终死在街头学生运动中,让芥川内心深受触动。露露的角色很重要,却是片方原创的,而露露一直跟随着的林黛玉则确有其人,还是“花界”名人。

林黛玉是为“花名”,自然出自《红楼梦》,她是当时长三书寓红得发紫的名妓之一,曾和胡宝玉、赛金花并称“沪上花界三杰”,又和金小宝、陆兰芬、张书玉并称“花界四大金刚”

©“花界四大金刚”林黛玉、张书玉、金小宝、陆兰芬

当时,有文人曾这样赞美过林黛玉的美貌:

十七八岁年纪,烫着头发,戴着耳环,眉毛粉黛,一双大眼水波流动,鹅蛋秀脸,红唇性感,身着粉红绸缎旗袍,三曲身材,下褂高开,一双玉腿秀长健美,白皙诱人。

还有闲人们为上海滩的风月女神们排过花榜,共有16美人入选。林黛玉排在第四,评语是“蓄意缠绵,含情绵邈,嫣然一笑,神在箇中,以韵胜。”

她还有一著名奇事:一生嫁人从良了19次,又复出19次。据说林黛玉嗜赌,但凡欠下巨债,就嫁一次人(多是富商)。搞到钱还清赌债,就再复出做回她的书寓先生。可谓潇洒至极,还每每有人买账。

芥川到上海游历的20年代,林黛玉已经是无数次从良又重操旧业的名人。

彼时她已经58岁,但在芥川笔下,她看上去“顶多四十,特别是她的手,竟像小孩子一样”,而又“身材丰满,那双丹凤眼中浮现的柔美娇艳,能让人联想到她往年的美丽”。

林黛玉还成为过象征当时上海滩风月场最高荣誉的“花国大总统”,也就是[一步之遥]里那场花国大选的原型,也由此可见当时沪上花业的高度繁荣。

©[一步之遥]里的花国大选

[一步之遥]改编的是当时轰动一时的“阎瑞生案”,阎瑞生为偿还巨债,抢劫杀害了另一位名叫王连英的“花国大总统”,也就是舒淇这个角色的原型。

据说,其实阎瑞生当时的本来目标是林黛玉来着,奈何林黛玉实在太难约了。

02

在[异乡人:上海的芥川龙之介]和[海上花]里,都有大量的吃饭场景,大半故事都围绕着饭桌发生。谈情说爱、议事说事、喝酒欢娱,都在宴席间。

写“花界”,就不能不写宴席。

因为宴席是当时有闲阶级一个重要的社交和娱乐活动。伴随着西式生活的渗入和夜生活的兴盛而发展起来。

当时一本小说这样描写旧上海夜生活说:“但见电灯赛月,地火冲霄,往来的人车水马龙,比着日间更甚热闹”。

©[海上花]里的宴席

而在大大小小各处的宴席间,座上的“花界”女人们是别样的点缀。对于“书寓先生”来说,出局反而是最主要的业务活动,也是她们最重要的经济来源。

所谓的“局”,是说当时的交际场,男人们组织宴席,喝茶、吃饭,往往会叫来几个当红“花界”女人,或装点门面,或弹唱助兴。一般分为酒局、花局、装干湿、牌局、戏局等,陪过夜的话,就叫住局。

©[异乡人:上海的芥川龙之介],叫局还需写好局票,没有门路介绍是约不到当红书寓先生的

当时的文人墨客、士人商贾,皆以此为乐,十分流行。胡适在他的日记里就曾记载了自己年轻时多次叫局“打茶围”的往事。

他写其中印象最深的一次是他1910年在喝完花酒,叫局“打茶围”之后,醉酒而归,半路耍酒疯向巡捕寻衅,被罚款5元。这事对他触动很大,引发了一次“精神上的大转机”。

在芥川龙之介的《上海游记》描写里,这些女人出局很快,但即便是席间献艺,也很快就走了。刚刚在一个宴席间见到,很快就出现在另一个宴席间,也很常见,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异乡人:上海的芥川龙之介]里的宴席

而女人们也常常不能拒绝出局安排。《海上花列传》原著里就写到长三书寓最小的一个女孩,才十二三岁,因为天真可爱、眉目如画格外受喜爱,经常被叫局,连晚上睡觉都不得安宁,经常已经睡熟了还要叫起来,被迫出局。

当时的上海,狎妓已经发展成为了一种时代文化。南京有秦淮河,北京有八大胡同,上海那就有四马路(今福州路一带)。

四马路是长三书寓的地盘。“天下数上海租界最繁华,上海租界又数四马路最热闹。”这样的天然“广告语”在民间广为流传。《沪江商业市景词》里写四马路风光:四马路中人最多,两旁书寓野鸡窝。戏园茶馆兼番菜,游客忘归半入魔。

有趣的是,四马路这样的头等欢场里,比起惯常的叫局、出局活动,性关系反倒成了“一种特殊的优待”。对当红书寓先生而言,一段时期内往往只有一位“相好”,算得上是得了恩宠才有的关系。

也正因此,才有了[海上花]里沈小红和王莲生那样缱绻纠结的爱情。就如张爱玲所说,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当时,反而只有这脏乱的风月场角落里,才有了那么点恋爱的滋味。

©[海上花]沈小红和王莲生

十里洋场,花事之盛,堪称美谈。芥川从上海回到日本,带走了一些中国的做衣布料,几年后,据说他服药自杀时所穿的浴衣,便是用那布料做的。

“我拾起了那朵枯萎的白兰花,举起嗅上一嗅,香味已经不在,花瓣变成了褐色,‘白兰花,白兰花’这叫卖声曾几何时也成了追忆而已。凝望这花儿在南国美人的胸前飘溢芳香,如今也恍若梦境。

©[异乡人:上海的芥川龙之介]

这是芥川龙之介《上海游记》的收尾,那是他初见“南国美人”时胸前的白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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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卷卷毛

本文首发于微信公众号【破词儿(pocier)】

 短评

这个角色是不适合龙平的。龙平的底色有一种天真、慵懒、散淡的疏漠感,游离在世俗世事之外,骨子里散发不出那份沉沦时代里,堪破了人间众相的苍凉与绝望,我没法相信这是将在四年后自杀的芥川。龙平的气质类型,简称天然呆,找不到黑暗面的。也正是因为这种气质,他跟任何女优都没有CP感,船戏什么的就更违和了,像硬着头皮过家家。但龙平处理文学性念白的功力太强了,我想这是选角时很大的决定因素。NHK 的电视单本剧,时代还原做得真严谨。龙平啊,你为什么要偷偷来上海?

6分钟前
  • 匡轶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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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景化妆服装摄影,硬件方面挺好的,但是大部分时候感觉被文本本身所束缚,显得有种走马观花的零散(而且这个双重旁白我也是懵了)。人血桃酥什么的,太奇观了吧,有点脱离。金世佳挺好,起码日语认真练了。(松田龙平的发型倒是完美还原芥川

10分钟前
  • 鬼腳七
  • 还行

芥川眼中20世纪20年代的中国,挣扎在混乱的边缘。但总有一丝希望,在幅员辽阔的国土上萌芽。现实和幻想的交织中,我最喜欢的一个镜头其实是芥川在路边摊吃油条读《新青年》。

12分钟前
  • 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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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非常珍贵的记录了,当时中国的真实情景。我感觉所谓的五千年文明,其实那些辉煌大多是指的顶层阶级的生活,底层一直那样卑贱的存在。脏、乱、差的活着吧。2020年,我要把芥川龙之介的作品看完。

16分钟前
  • Sabr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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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具体的人和事出发,芥川在走访观察中逐步深入到中国社会的内里。他热心为露露挑选启蒙书籍,希冀中国青年可以挽救国家。当他吃下象征着延续革命者血脉的饼干时,我想这是一个知识分子对深处泥沼中的探索者所致以的最大敬意。

19分钟前
  • 言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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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现在真是蜜月期,证明就是NHK拍了这个。

24分钟前
  • parachu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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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满分,龙平满分,反思满分,没有还原那个让芥川失望的旧中国,而是把视角投向“救中国”,真中日友好一家亲…

28分钟前
  • 阿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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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代的上海仍然还是可以入诗的,那时的人总还对未来抱有一点浪漫的憧憬。评论里口口声声那个年代的中国那个年代的上海如何不堪,是真的相信当今的太平盛世吗。。另外,我是真的喜欢看一个男人对一个男妓所怀抱的平等/尊重甚至引为知己的感情,这比很多小说里男作者赞美妓女的文笔让我感动多了(不需要我讲理由了吧)

33分钟前
  • 冉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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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还原且抱以希望,还有金世佳出现在这里毫无违和感,日语真棒

36分钟前
  • 膠片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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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HK可真会拍,也是真温柔。绿牡丹甩鼻涕那段才真正还原了芥川龙之介刻薄吐槽的妙趣,被疾病摧残的文人,漂洋过海,却没看到诗意的中国,只有满目疮痍的土地与人民。P.S.松田龙平果然跟女人没什么cp感(除了宫崎葵)。

40分钟前
  • 某J。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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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龙平好像在哪部剧都和女人没有cp感 最有cp感的居然是和露露……将中国之绝望和芥川龙之介最后的死作串联,很感性了

41分钟前
  • 麦子麦子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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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实相生,中日交融,金世佳与松田龙平打破次元壁,拍得却是严肃认真

46分钟前
  • MY B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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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全片8K摄影,果然影像质感绝佳。2.芥川在中国的四个月,在上海和湖南的所见所闻,想来也不过是浮光掠影,他是如何看待当时的中国呢,是“混乱”与“堕落”,也是在黑暗中等待“奇迹”的出现。对于并不关心政治的他而言,有生之年没有目睹中日开战也许不失为一件幸事。3.露露,玉兰和李人杰都是某一方面典型的悲剧人物,是当时不幸民众的缩影。4.金世佳日语真好~5.奈绪只有一个镜头的酱油有必要吗😓6.为什么要让龙平拍船戏,太残忍(尴尬)了😂

49分钟前
  • 颜落寒
  • 还行

“人民放弃了学习和思考,仅存的贤明处于失望或只在等待奇迹,这种巨大的混沌。” 现代的在地人去看现代的异乡人演绎历史的异乡人对历史在地的观察,这其中已有至少四重lost in translation,但这种让主体成为客体被审视的体验,以及真正观察主体对于客体矛盾内核的精准认知,或许唯有邻国才会慷慨给予。

52分钟前
  • 山上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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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个日本记者的视角来解读旧中国,一面是锣鼓喧天的奢华一面贫穷交织破旧惨淡,现实而又魔幻。

55分钟前
  • mo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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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訪過了四馬路的書寓和戲院還採訪了前革命家和失意政客。

60分钟前
  • Die Kat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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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片应该颇做了一番调研:肯定参考了侯孝贤的海上花,还有陈凯歌的霸王别姬,还有鲁迅人血馒头这个梗,此片从头至尾都像片里的芥川先生一样,有点水土不服,中国就是这样大繁闹,龙平演的不轻松啊,他小可爱太久了

1小时前
  • Fiona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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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看过芥川的《中国游记》观影体验是绝对大打折扣的。非常有意思地把一些小细节都表现了出来,卖玫瑰的老妇人、“不要不要”、罗曼蒂克的乞丐、绿牡丹的擤鼻涕、章炳麟的鳄鱼标本、郑孝胥的点烟、中日女子耳朵的区别,加的露露和人血饼干(致敬鲁迅?)的戏很妙。龙平真是看起来太虚了……怪不得想逃脱女人

1小时前
  • 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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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有近代史背景的片子感动我,但这部片子做到了,中国最深的矛盾,士大夫躲在高墙后清静儒雅高谈救国,普通人在肮脏拥挤泥泞的街市中挣扎,现在不是也如此,不知不觉就哭了

1小时前
  • 梧桐那么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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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日本的视角对中国太温柔了。中国游记里的芥川只有失望,因为对古典中国的想象太过美好,没有对彼时旧中国的同情。人血饼干的意象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鲁迅的影响,意义却完全走向了人血馒头的反面。浪漫。

1小时前
  • 別にいいけ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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