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写豆瓣影评哈哈哈,看完电影有感而发,纯自我的gp逻辑,随心码了1000字,望各位不吝赐教。
另:没有剧透
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意味着一切都是注定的,意味着一切都是可以被原谅的。不要暴力与仇恨,因为他们会利用自己的害怕与恐惧,可以要法来去制裁他们。他们有错乱,也意味着有错乱使他们错乱,错乱造成了罪,与此同时有的错乱没有造成罪。成不成罪,成不成错乱,重点在于理解那些原因,理解了原因之后,需要用主观的能动性去认识法。去知道什么事情不应该去做,做了之后会伤害到某些利益,这些利益呢,由正确的法来规定。(也就是说,所谓正确的法就是那些所谓利益的集合)那么对应的,就是什么事情应该去做,鼓励去做,那些做了之后能使各方利益变多的事,能使人间的爱与感动,信任,体谅之情得到扩散的事。 所以说,法也是人类的限度,过了限度,就叫了极端,极端不利于稳定,所以要把极端给去掉,管控起来。那这个极端呢,就是指使自己的脚申到了别人的利益水池中,不巧自己的脚有脚气...... 那除了应不应该的事之外,还有一个高于应不应该,也就是有一个“一定会”的信仰(某人自发地对某种思想或宗教或追求的信奉敬仰)祂代表着自己对于至善,至美的理解,指引着自己向一般善,一般美去进发。 暴力代表用力过爆,那为什么要用力过爆呢,为的是把自己多余的力抒发出去,那为什么会有多余的力呢,是因为精神上的压力或者是不痛快与肉体上的类激素类荷尔蒙分泌。 这就要谈到我们要的是什么,要什么的路上会压着什么,要什么的路上什么会使我们不痛快。 我们要被爱,要心里有依靠,要被理解,要实现自我的价值。实现自我的价值也就是觉得自己做的事是自己喜欢的,是有价值的。自己喜欢也就是指能把精神上的压力或者不痛快抒发出去的东东,是能使自己产生神经快感的东东。 那么以上的核心就是在心中形成一个的应不应该统计表,然后基于理解能力逐渐幅度提升的基础之上去重塑自己的价值体系。 我们不理解,我们就会被其制约,我们理解了,我们就突破了一些制约,周而复始,这是一个死循环。循环到哪里呢? 循环到自己发现的至善中去。 ps:所谓“理解”的由来: 教育与学习是一同的,教育是在规定一定法的前提之下,又规定了一系列的学习可检验的目标,从而来促进学的发展。 学的意思是模仿,去模仿一种动嘴,动手,动脑的生活习惯,去达成一定的可检验的目的,全过程回使自己的多维理解原因的能力得到综合提升。
从暴力说起 看这部电影一开始是极度不适,这种不适在于常识被冒犯,被冒犯的点一是在于主角暴力的畅通无阻,二是这种暴力的无因,一般而言,人们想看到的是暴力被阻止,惩罚,而一切事物应该有一个源头,能够得到解释。 暴力 稍微抽象了一下,便觉得主人公对暴力的痴迷也不太难理解了。你喜欢看电影,她喜欢种花,主人公刚好嗜好的就是打架,对他而言殴打别人与被人殴打的过程就像培土,浇水,而打败他人就像看见花开一样满足。如果你问一个人,你为啥喜欢看电影,种花啊,他也许能说出两三点,但是深层的原因,谁也说不全,家庭影响啊,个人性格啊,这些怎么说的清呢?只不过电影音乐文学,这些爱好无伤大雅,甚至是优雅,为社会规则所认同。暴力行为则破坏了基本的社会准则,侵犯了他人的基本权益,但是这只是“它不能”成为爱好的原因,而不是“不会”成为爱好的理由。 当然,放在这部电影里,暴力行为显然没有止步在爱好的层面,而成为了某种生命意义追寻的实验。如果对于某些人,生命的意义就是暴力呢,他们将何去何从? 暴力的畅通 至于,为什么导演要让主角的暴力这样畅通无阻呢。如果把它看成一种自然而然的不幸,就很好理解了。走在路上,忽然被陨石砸中,开车被撞,甚至是莫名其妙染上疫病,这些不幸我们能去阻止吗吗?显然不能。同样,主角童年被母亲抛弃,父亲早死,这些不幸也不是他能控制的。导演似乎通过主角的拳头,在使得不幸具象化。不幸或者生活的暴烈本身就像一只无来由的充满愤怒与力量的拳头,你以为它很遥远吗?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和主角的暴力相比,两位配角,北原和那奈的暴力都不带有享受过程的纯粹性,更衬托出了泰良暴力的自然而然。 暴力的传染 暴力并不遥远,大部分人以为自己不会成为施暴者,那是“以为”,既然这种基因在作为人类缩影的一个人身上出现了,就可能在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身上出现。北原如此,那奈也是如此,暴力仿佛鼠疫一样使他们的病态得以展现。 阿基米德说“给我一个支点,我可以撬起整个地球”。而放在这部电影里,泰良的拳头就是北原的杠杆,撬起的是他内心的欲望与虚妄。北原本来胆小怕事,卑琐无聊,但是可以利用泰良的强大让他看到了一种征服的可能。但凡有目的的事物,总会遭遇失去目的时的惶惑与目的无法达成的痛苦,因而终会终止,我想这也是导演让那奈杀死他的原因吧。 那奈则是另一面镜子,从被害到施害,如此水到渠成。尽管一开始我们就知道,“这不是个好女人”,毕竟是个偷东西的陪酒女郎,但她伸手杀死路边的农夫的时候,还是让人悚然一惊,正如北原说,她分明是个“帮凶”。这样的人少吗?表面看,她是迫于北原和泰良的淫威。我的解读是,弱者只有通过残害更弱的人,才能找到对自身力量的信心,才有后来她的反抗。 我认为,大部分人都经历过“北原时刻”和“那奈时刻”,权利在握时,面对残弱时,我们是否把握住自己的良心与道德? 看完后让我糊涂但是一点是“一代”,如果错乱可以解释为本该追寻理想的年纪,却在追寻暴力与欲望,但是这个“一代”似乎缺乏具体的历史背景。
从电影片名出发,错乱,代表某些东西乱套了。某些东西,指的就是规则。但是在「错乱的一代」中,“错乱”是规则本身,还是规则之间的错乱?
每一个人类个体,都有着其独特的思维方式、行为模式、处事准则……上升到社会层面,在道德、人性、法律的多重制约下,一切利己的行为都可以称之为求生之道,反之则谓之取死;突破了社会的基本制约的不利已行为,唯有毁灭一途。
但是有一类人的人生道路,是偏离社会日常轨迹的,这里先姑且称之为“错乱”。
本文不从好恶评判电影或角色本身,仅从暴徒三人组出发,试图扫开一些迷雾,略微窥探一下他们每个人的前行之路。
艺术创作中有一种常见的手法,留白,旨在以“空白”为载体衬托主体、渲染意境。很显然,这种手法用在了芦原身上。无论是在电影中,还是对于屏幕前的观影者而言,芦原都是一个整天只知道打架的神经病。打架,或者说暴力,就是芦原这个人的主体、重心,是导致芦原与社会日常运转脱轨的根源,是芦原整个人完全倾覆的着力点。
极端的属性点,形成了芦原独特的生存规则——凌驾于普世法则之上的暴力。这一点对芦原主要形成了两方面重要的影响,一是从暴力的角度去看待世界,将人以强弱进行区分,信奉极端的丛林法则;二是暴力成为芦原的行事依凭。正因如此,芦原最初在松山市区的一系列寻衅攻击,看起来才像是完全无厘头的神经失常。
但是只有这些,依然不是芦原。在电影中,芦原在游戏厅找到裕也,并抢走了裕也的白色短袖衬衫。看到这里我十分疑惑,为什么这样一个只知道整天打架的人会需要一件干净的衬衫?原因很简单,芦原身上具有人性。
在影片中,芦原的人性体现:
之一,崇尚暴力,但不滥用暴力。芦原从未对女人、小孩等弱小者出过手。抢走裕也白衬衫的时候,也没有随性地踢上一脚。后面看到人质那奈蹭开了嘴巴上的胶带,也什么都没有做。
之一,有自己的规矩。当三人驱车在公路上以避免被警察追捕的时候,芦原曾与裕也交谈,十分简略地说出:“我有……我的规矩。”芦原的规矩是什么呢?
电影开头,乡下三津滨,芦原被群殴倒地,随后失踪。
在松山市区,两次主动攻击吉他男。第一次,被打倒。第二次,把吉他男一遍遍往吧台上撞得血肉模糊。再往后,三次主动挑衅黑社会。在最后一次,芦原将风俗店老板松原殴打至窒息昏迷。
电影结尾,三津滨“抬神轿”,芦原从江边回转身子并摘下帽子,高崎吃惊地大呼:“芦原!”。随着画面转黑,只留一声枪响透出屏幕。
一定要打趴对手,就是芦原的规矩。
假如从设计的角度来看待芦原,暴力是主体,是视觉中心,空白是背景,是意境铺垫,人性是辅助元素,衬托了主题,充实了背景。有了人性,芦原便从单调的二维纸张上,真正地站立起来、丰满起来。
说在前面,裕也在影片中是有一个毁灭的过程的。可以说,裕也的暴力是间接受到芦原的影响而诱发的。但归根结底,裕也甚至可以说不是一个暴力的人。同样地,暴力也不是裕也毁灭的缘由。
回到电影,裕也以相当“出众”的形象第一次出现在芦原面前。干净利落的黑色学生制服,白净衬衫,头扎朝天绺,两侧头发梳落至侧脸边缘,整个人的气质文静、纤弱,并带有一种伴随着脆弱的表现力。第二幕,裕也出门前在镜子前整理自己也同样如此,干净而略带轻佻。
两人的第一次相遇,芦原在垃圾桶捡食,裕也作为不良高中生的Leader(至少是表面上的)挑衅。随后杂毛小弟被芦原撂翻在地,芦原看向裕也,裕也下跪求饶。两人的第三次遭遇,裕也和朋友在游戏厅玩,芦原从后面抓住裕也的衬衫抢走。本来想反抗的裕也,看到芦原后再次下跪,逆来顺受。
出游戏厅,再次看到芦原跟黑社会打在一起。突发奇想——“我们来做一番大事吧!”随后两人结伴,在小道、商场大打出手,再叫嚣着离去。路过风俗店,打昏司机,抢车,劫持那奈做人质。
至此,裕也完成了他的第一个转变,由不良少年变成暴徒。从这里,可以简单看出一些裕也的人格表现:自恋、爱表现、懦弱。他爱干净吗?不,干净对于裕也只是一种象征,如同芦原那件在垃圾堆里翻滚的衣服一样,裕也穿上后便不曾脱下。
裕也还有一点尚未彰显的特质——极强的控制欲,这在裕也转变成为暴徒之后开始体现。
暴徒二人开始了连续作案。不断更换地点,不断随手伤人。施暴过程中,裕也多次催促速战速决以避免抓捕,同时作案地点也无规律可言。裕也始终占据小团队的主导,出发,到达,攻击,撤退,裕也的支配欲发挥得酣畅淋漓。
作案后的奔逃路上,有过几次对话。芦原十分平淡地表达过几次自己的声音,不强硬但十分果断。团队出现了不同声音,裕也对此每次都表现出暴怒,甩椅子、砸方向盘、手脚乱踢乱挥,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声咆哮……
不得不说,裕也实在是一个太懦弱的人了,却又过于太爱表现,享受被关注的感觉。关键在于,认不清自己的软弱,想要强行支配超出自己能力的不可控力。
由于这份软弱,外界因素逐渐成为裕也的重压。新闻报道上一遍遍强调“无差别攻击二人组”,播放受害者和路人的采访,警察处理犯罪现场的影像及通告,裕也上传的伤人视频不断引起关注,舆论压力也在大规模地形成……
暴行告一段落。郊区公路,黎明破晓,裕也疲惫地躺在车里,做出了第二个重大的转变——让出驾驶席。这是一个信号,意味着裕也让出了作案攻击的指挥权,同时也意味着在芦原、警察、舆论多方面的压力下,裕也的心理承受能力即将达到一个临界点,他将无法再掌控局面。
很快,这一临界点便被完全突破。在后备箱里闷得全身虚弱,坐上驾驶席的那奈下意识缓缓踩下油门,随即碾到了之前被芦原揍昏在地的农夫大叔。这是所有暴行中最为严重的一次,死亡。这让那奈由人质转变为暴徒,也让裕也彻底感受到了无力。他摊在后排椅子上,大笑着说道:“我们是奇迹的三人组!”犹如丧钟敲响,裕也直直坠落向黑暗的深渊。
裕也的设计稿应该如何布局呢?软弱是衬底,控制欲是辅助性元素,外在的不可控力才是真正的主体。外在因素的强势压倒内在的力量,才是裕也不受控制地走向毁灭的原因所在。作为不良少年,面对芦原两次下跪;作为暴徒,面对芦原只能无能暴怒,面对压力持续性恐慌,面对死亡才看清了自己的无力。
那奈第一次出场,在超市偷东西,看到大快朵颐的芦原。离开超市的过程中,被超市大妈追出来拦住。被抓住现行的那奈立马将大妈的注意力引向芦原,趁机跑路。
在这里那奈表现出了她的三板斧:拿到好处,避免关注,置身事外。实际上在全片中,那奈遇事都是这样的表现,她的准则始终如一,从未变过。就算是由人质转变为暴徒,也只是因为外在的好处由逃跑变成了隐瞒自己的杀人暴行。
第二次偷手链被健儿看到,随后在工作的风俗店招待他们几人。将太与健儿发生冲突后,被老板发火赶走。招待健儿他们这件事,让同事顶缸。
好处:手链、健儿的保密
避免关注的手段:招待健儿、让同事顶缸
车子撞到铁杆停下,司机被打倒,那奈想要偷偷逃跑但被发现。到了另一个地方,芦原、裕也下车施暴。那奈蹭开嘴上的胶带,用鼻子触碰手机屏幕想要报警,被回来的芦原看到立马狡辩:“它是自己开的。”
好处:逃跑、报警
避免关注的手段:暴徒二人组的注意力、语言
顺从地听着裕也的命令,全身虚脱的那奈去开车,却不注意碾到了人。吃力,但是却十分淡定,那奈把被碾到的农夫装入后备箱。农夫清醒过来,那奈在惊慌之下又立马做出了掐住对方脖子的决断。
好处:生命、罪行暂时得到隐瞒
避免关注的手段:顺从裕也、掐死农夫
深夜行驶在公路上,那奈悄悄系上自己的安全带,缓缓加重踩油门的力道,高速奔驰着与另一辆车相撞。芦原下车,把另一辆车上过来查看情况的司机给揍昏,然后逃走。裕也受伤最重,挣扎着爬出车子便倒地不起。那奈下车,把裕也拖到车子旁边,并用车门一遍遍撞击,杀死裕也。听到警车赶来的声音,又立马回到驾驶席假装昏迷。
在医院里,面对采访表现得十分无辜,并把所有的锅甩向芦原。在网络上,以受害人的角度发声,引导舆论。
好处:杀死威胁、隐瞒罪行、完成暴徒向受害人的转变
避免关注的手段:车祸、杀死裕也、转移警方视线、利用舆论
三板斧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难上加难。以个人适应社会的角度来说,那奈是真正的顶级核心玩家。唯利驱使,凡事首先考虑的是自己;敏锐而又果决,在超市甩锅芦原、掐死农夫都是快速做出的决断;薄情寡恩,对于被甩锅的芦原、顶缸的同事、揍趴在地的司机,从未表现出半点关切。
那么问题来了,游离规则圈之外的芦原,因自身弱小身处规则圈底层的裕也,玩弄规则、操纵游戏的那奈,他们为什么会是“错乱”的,他们“错乱”在了什么地方,什么才是不“错乱”的?
多年前,我曾构思一个电影剧本,一个不起眼的男人,在一起被侵害的事件中,挺身而出,面对各路功夫高手,毫无惧色,即便被打得皮开肉绽,仍敢迎着暴拳雨而上,这种浑不吝竟将对手打得一一跪地求饶。看起来很反讽,不会功夫却能打败会功夫的。原因就是他开打不要命,所谓的蛮人一个。
我们从小就见过这么一种人,真打起架来就是不要命,任对方有多牛逼,他也要迎难而上,就是靠这股邪火,横竖不要命,抓到一个就往死里揍,直打得以后再也没人敢惹他。我觉得中国还没有这样一部逗逼的电影,虽然主旨想的是匡扶正义,宣导正能量,但只是怕剧本写出来也拍不了,渲染暴力在这可是绝对不允许的。但想想还是很可乐。
这次菅田将晖和池松壮亮又跟濑户内海扯上了,当然那儿是濑户内海边的四国松山市,池松壮亮只是打了几回酱油。菅田将晖出演的北原裕也跟柳乐优弥饰演的芦原泰良,有了心血来潮的交集,继而上演了一场神经刀般的末日狂奔,最后竟然死于美女小偷那奈(小松菜奈出演)的手中,也真是让人醉了。
1981年出生的日本独立电影新锐真利子哲也,在拍过《而二不二》《华丽人生》之后,执导了首部商业电影《错乱的一代》(2016),遂即引发轩然大波。暴力无极限,暴力很嗨皮,暴力很美学等等为影片高赞的声音不绝于耳。影片的创作灵感来源于真实事件,松山某酒吧老板,这厮十几岁时日日沉迷于斗殴之中。真利子哲也原想拍一部纪录片,构思创作中,渐渐跑题,最终拍了这部拳拳到肉的暴力片。
之前印象最深的一部徒手暴力片,便是韩国金相辰执导的《加油站被袭事件》(1999年),李成宰刘五性刘智泰这几个混混,他们的心狠手辣那真个是太解气了,把原本一个暴力片拍成了喜剧片。机械的徒手暴力,一根筋的凶恨,操起铁棍就往死里打,尤其是李成宰开着摩托迎着凛凛烈风追赶对手,以及刘五性那个鸟毛打人的样子,真是太逗了,至今难忘,原来暴力是会生根的。
这部引起轰动的《错乱的一代》,同样的徒手暴力,《加油站被袭事件》跟它比简直弱暴了。常说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错,《错乱的一代》,便是无缘无故又无差别的暴力。那为何这个18岁的泰良如此喜欢暴虐呢,看来只有天晓得。实际上,现实之中就是有这样一种人,虽只是极少数,但就喜欢没来由的找人茬掐架滋事,哪怕大街上看了谁不顺眼,也会上去嗨一顿。
无因,没来由,并不代表其潜意识没有缘由,只是不那么具体罢了,比如他现实中憋着一肚气,积攒到临界点,他就会出来找人掐架。父亲在泰良3岁时去世,母亲不明其踪,他就带着弟弟将太风雨中长大,窝居于修理站,闻着机油成长,跟粗鲁的工人打成一片。虽然泰良是愣头青,但看起来颇为老成。
还记得因《无人知晓》赢得戛纳最小影帝的柳乐优弥吗,泰良就是由他出演,酷毙了。2010年他跟日英混血模特丰田爱丽举行了婚礼。《错乱的一代》中的泰良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郁闷和挤压,久积之下,在找不到倾泄的通道和出口下,火山终于爆发了,于是提着脑袋上街斗殴。
16岁的将太看到哥哥泰良最后一眼,便是坐船看到一群人跟哥哥打架,他死死抱着一个人的腿,之后就消失了,不在哥哥去了哪里,也不知他生和死。是的,这浑小子就是打不死的铜豌豆。他找背着吉它的大叔打,他找取笑他乞食的三个中学生打,他找高滨组黑邦打,他找高大的黑帮头目冲田打……
被打得皮开肉绽的泰良,给人的视觉冲击力,哪怕只剩下一口气,哪怕嘴巴还能嚅动,也要咬对方一口。不觉让我想起那句“我是个蒸不烂、煮不熟、槌不匾、炒不爆、响当当一粒铜豌豆;恁子弟每谁教你钻入他锄不断、斫不下、解不开、顿不脱、慢腾腾千层锦套头”。单枪匹马,独闯龙潭,其实黑社会最怕的就是这种不要命没有组织的独龙,关键是其无据可考,提升了其神秘的独特性。
是的,这个泰良敢打一切跟他开打的人,不管对方有多少人,也不管对方有多大块头,更不管对方把他打得血肉模糊,只要没打死,哪怕眼睛肿得只剩一条缝,他也要打下去。暴力美学只是它的演绎。这种一根筋如此执着于打架,让人寒栗之余,却让观者慢慢习惯起来。他就像一道闪电,走到哪里,就会彻击到哪里,就像波浪般分开两侧,所有的好汉都要给他让路,要不就会被他撕烂。
所以,一向懦弱胆小的裕也似乎找到了救星,对泰良一路跟随,彻底打服。当他被泰良扒了衣服,他穿了泰良发臭的蓝色工作服后,他来劲了。他发自肝胆的对泰良顶礼膜拜,屁颠屁颠地跟在泰良背后,渐渐耀武扬威起来。不能对付壮汉,对一群弱小的女初中生还是绰绰有余,逮到就是一顿拳脚。见软的欺见狠的怕,是裕也这种鸟毛男生最典型的病态特征。
这种无差别无来由的出手,被人录像上了电视新闻。整个松山都在播放这一起欺凌女中学生的新闻。这时的他们偷了小车,绑架了有偷盗癖的陪酒女那奈。一路狂奔的途中,泰良打伤了一个乡民,被拖入后备箱时,这位乡民朝那奈吐口水,被气愤的那奈生生掐死。
那奈之前就是被裕也关在了后备箱,还被这个咸猪手猥亵。裕也吼着让那奈开车,一言不发的总是泰良,这激怒了只会嘴上功夫的裕也,他自顾自的“哇哇”乱叫,一会说够了,我不干了,一会说我们完了。胆怯的人永远心虚。飞驰的夜,让人恍惚。这激怒了那奈,她开的飞快,狠狠地撞倒了迎面而来的小车。
幸而她还没死,泰良打死了从小车爬出来的男人,就消失了。那奈看到裕也还在叨叨,就猛地拽着车门狠狠地击打这个一直欺凌她的家伙,直到他没气为止。后来,警察找到她,她若无其事地全糊弄过去了,出了车祸,即可全部赖在死了的裕也身上,倒对泰良网开一面,并无过多责怪。
那泰良去哪了呢。弟弟将太为了寻找哥哥,得罪了滑轮好友们,从不打架的将太也开始跟同学掐架。这个城市笼罩于暴力的浓厚色彩之中。夜色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大街上人群汹涌,四国特有的民俗节日所谓“喧哗祭”闹热起来。两个草台班子,为了抢登车顶,相互故意地吵嚷碰撞着。原来暴力在四国在松山是有着悠久历史,即节庆崇尚吵嚷的民间基础。
《错乱的一代》,缘何成为日本最火爆的电影。是否与人类骨子里崇尚暴力美学相关,还不得而知,至少人们乐于看到一部好看的电影,其比照下的节奏感,凛冽又强烈。至于导演说想通过这部电影,探讨暴力的根源,我想他有点理想化了。如果只是把其当作一部纯粹的暴力电影倒也无妨,如果深究其暴力的隐含真是枉然。
很简单,有人就有暴力。只是多寡而已。在一个纯良安宁富足的环境,暴力就会减少,在一个无序不公、贫富两极的社会,暴力自会增加。这是不争的事实。与其探讨,不如追寻与拷问现实社会。
影片最后的黑夜,远处大街在喧闹节庆,一名巡警于死寂的郊野,盘问站在河边的男人。那男人慢慢转身,光束之下,正是咧笑的泰良。当然这位巡警没好彩,活活被他的暴力结果。这种片尾的设置,想必有导演的考虑。让一个巡警在冷夜消失,是否说明泰良的暴力仍是一个无解又无止境的存续呢。所谓错乱的一代,只不过是代代相传而已。
不言自明,崇尚暴力的人,或有暴瘾症,大都有几个普遍特点,年轻体壮,脾气火爆(基因问题),容易激惹,素养欠佳,生活底层,缺乏灵动,这些心理归因,大致便有迹可循。以暴制暴,从来只是一个末路。二千多年前,管仲尚能说出“仓禀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人类的出路,归根结底,还是在于文明的教化与推进。
2017、1、7
影片开始于哥哥被人在港口小路一通乱揍,影片快结束时弟弟在同一条路上被“朋友”们揍倒在地,两次赶来拉架的都是造船厂厂长。兄弟这两条线索在时间线上看似双轨并行,实则互为因果。
“这儿的男人年满18岁都要抬神轿(通过相互碰撞祈祷来年的丰收,最后往往发展成集体互殴),在这过程中死几个人什么的警察根本不管。”父亲早逝,母亲遗弃了幼小的泰良和将太离家出走,邻居造船厂厂长看两兄弟可怜于是收养了他们。说是收养,但生活条件非常艰苦:兄弟俩蜗居在杂物堆积的船厂工房,睡在临时搭建的小帐篷里,一地的工业元件和废料说明兄弟俩还有在给厂里无偿做工。但即使这样厂长也坚决表示:“只能养到法定年龄18岁,惹了麻烦立刻搬出去。”为此泰良和厂长大吵一架——低学历意味着泰良无法进入企业过上安稳的生活,而他的闹事记录则会令他失去在便利店和加油站打零工的机会,如果再失去固定居所,那么泰良甚至将无法通过职业安定所成为日薪工作者,只能被迫当一名流浪汉。18岁,对普通孩子而言还未到成年步入社会的年纪,但是对泰良和将太而言,则已经是被社会彻底遗弃的年纪。
已满18岁的泰良终于成为一名流浪汉,带着“无因的暴力”从港口小镇消失了,但我们可以从未满18岁的将太身上窥视泰良18岁前的经历:看似有一群对自己带着廉价优越感和同情心的“朋友”,但这些所谓“朋友”一旦确定令他们畏惧的打架高手泰良犯罪潜逃后,立刻恢复本来面目嘲弄将太“没爸没妈,哥哥跑路”,肆无忌惮的孤立将太欺凌他并对他施暴。如果泰良的暴力真的是无因的,那为何就连性格柔弱反对暴力的将太,在最后也不得不愤怒地挥舞起棍棒?在外人口中泰良是一个“爱惹麻烦的人”,但究竟是谁惹了谁的麻烦?
高中生裕也在街头放飞自我地一边揍着路人,一边高喊:“我要成为海贼王!”死后却被网友评价:“活像漫画里的傻蛋角色”。裕也沉迷于手机游戏中艹遍后宫无数美女的世界,但现实中他要用暴力才能占有美女,最后还以被反杀作为代价。漫画和手游许诺给裕也尊贵的身份和伟大的梦想,虽然他鄙视身为流浪汉的泰良,但在网友眼中身为高浜不良的裕也和能力系流浪汉泰良并无不同,都是DQN(泛指学历低下的人)——彻头彻尾的社会底层人士。不仅如此,裕也即使在社会底层中也处于底层:身为不良却畏惧打架,经常被好斗的朋友菅原等人嫌弃。当菅原骂着“滚开,废物!”一把推开裕也痛揍虚弱的泰良时,原本鄙视流浪汉的裕也,突然对泰良产生强烈共情架开了菅原——他在泰良身上看到了自己无路可走的未来,和反抗社会的希望。不服从社会秩序的泰良有着自成体系的阶级意识:他只揍挑衅自己和看起来力量比自己更强大的男性,对弱者不屑出手。而顺从于社会秩序的裕也则只是想利用暴力置身阶级顶端而已,所以他只敢揍比自己更弱小的矮子、女人和老人。
社会中的每个人都兼具受害者和施暴者两种属性。那奈在这两种身份中切换自如:表面是被人占尽便宜的陪酒女,私下却喜欢小偷小摸占人便宜;她在爱慕的打手面前装乖吃瘪,背地里却欺负情敌刁难司机;她被裕也绑架殴打强暴胁迫,但又靠杀死农民和裕也来泄愤。那奈和裕也同属社会底层,连欺软怕硬的性格也极为相似,但只因那奈的身份是美女,便天然具有商品价值,可以靠出卖肉体轻易获得父权社会的性别红利。仅这一点点的好处,就足以让她最后做出跟裕也截然相反的人生选择:不惜杀人和撒谎,冒着坐牢的风险也要重回社会秩序之中去。
社会对脱序者和弱者既恐惧又憎恶,唯独没有怜悯。人们觉得裕也“死得好”,希望泰良“最好早点被抓到处死”,一边假惺惺同情那奈的悲惨遭遇,一边暗地里嘲笑她“一定被轮X过了”。当社会规则中的弱者不再愿意遵守维护阶级秩序的法则:泰良决定跳出社会规则之外,抛弃文明回归原始,用自己擅长的拳头重新证明自身的价值;裕也投机地试图借由泰良的暴力为武器完成阶级跨越,实现自己寄存于漫画和游戏中成为霸主的野心。影片的结尾,象征国家机器的警察反被泰良一枪击毙,象征神明的祭祀团队再度打作一团——没有暴力是无因的,黑夜深处总有无畏于国家和神明的无产阶级革命暗流在涌动。
豆瓣评分怎么这么低,多么适合解读的一部片子。
有从日本军国主义剖析日本的民族性和精神困惑的,有从内心压抑过度终于受到撒旦诱惑走向疯魔的,有从犯罪角度分析冷漠与纵容导致恶果的……
条条都说得通。
不管怎么解读,整个影片表达的内容是一个闭环,开头的哥哥码头斗殴,结尾的弟弟与朋友斗殴,完全呼应——某种程度解释了哥哥为什么会无差别的暴力对抗,也暗示弟弟会走上哥哥的老路。
这部电影是小松菜奈的演技巅峰吧,有偷窃癖的应召女,甩锅一姐,被被霸凌而后黑化成霸凌者……歇斯底里的演出让我刮目相看。
关于苏打,因为一开始他表现的演技就像水一样,以至于现在看他演任何角色都无法找到突破感。好奇好奇他的未来会是怎样?
柳乐优弥,影帝不愧是影帝,眼神有戏,老天爷赏饭吃。上一秒还是恶魔,下一秒却又有些天真,一双眼睛就藏了好多故事。
少年成名成家,走到今天没有伤仲永真是万幸。已经得到了别人毕生所求的目标,接下来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何必给设定那么多条条框框。喜剧也好,文艺片也好,主角配角都好,不断去尝试就好,反正他从未让人失望。
在《银魂》真人版上映之前,想先看一下“土方”和“新吧唧”长什么样……结果这两个货……这两个根本就是……日本这一代演技实力派扛把子吧!| `Д´)
拒绝一种逻辑的方式是,自建一种逻辑。无法用理性建立的时候,就用身体,因为那是自己唯一拥有的东西。
动作场面一流的节奏配合柳乐优弥诡异的毁灭感生成出了动物凶猛状态下的生命美感,就是篇幅不合适,过长。3.5
暴力是理解东亚社会的关键,无差别伤害只是皮,渗透在父与子,黑帮与平民,同龄人之间,本国人与外国人,社会舆论与凶手家人之间的人们已经熟视无睹的等级冷暴力才是血液和骨头。
故事和人物都非常单薄,你不能用你主观情感去表达你所想,暴力或是反暴力不能这样没思想没动机的。这样人物立不住,电影更立不住。那观众怎么体味你所想。还是懂的人懂就好。
导演用极其克制的手法(影帝全程只有几句台词全靠动作展示,不刻意交代前因后果没有起承转合)来展示暴力的多种形式以及不同人物对暴力的不同理解。暴力本来就是深藏在人内心的固有元素,又何须解释呢?但叙事还是太平了,从电影开始就知道要讲暴力,到最后也没有展示什么更深更新的东西,缺乏层次感。
影帝表面上是无因的暴力狂,但他几乎可以说是一个正面形象,真正被批判的是早已腐烂的社会。反面典型一苏打说明了什么叫会咬人的狗不叫,反面典型二小松菜奈则代表了全社会的阴暗和虚伪。但是这种批判未免也太浮浅了。。。ps影帝真的耿直帅,没有一秒能get小松菜奈的美。
算是看過的比較正宗的cult片。導演說要證明的是「各種各樣的暴力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從世上消失的」。確實除了暴力真的沒有其他了。對於蘇打打女人這個設定真是雷到不行,但蘇打還是承包了全片所有笑點。柳樂演得是好,不過聲音更好聽。小松菜奈,求求你乖乖回去拍平面吧,哭戲流不出眼淚可還行?
暴力无需理由的世界不仅暗示了日本社会的不安定甚至全世界的恐怖活动,更是对年轻一代“狂躁思想”的完美诠释。真利子哲也不愧是万众期待的新锐,各种映像的穿插,“不经意”间把柳乐优弥塑造出了“暴力之神”。影帝只有几句台词,但足以称帝;苏打们虽是人渣属性,但依然看得到彷徨的背影,年度推荐!
問完導演與柳樂,更確定這片出了問題。說到底,男主如何施展無來由的暴力催發想施暴卻不敢為的眾人一事就與觀眾無關,把外來因子投入內部箱庭觀其質變,這不叫戲劇,叫論文;人事時地的安排刻意得不能再刻意,這不叫辯證,叫劇本說了算。劇情片竟想捨棄感性改靠信度效度去訴諸主旨,完全的本末倒置。
用这种风格表现在这种题材,很大胆,在随机的人物关系和错乱的暴力动机中,表达一种复杂的情绪,一种莫名的愤怒和对这种愤怒的批判,这两者都让人困惑。说真的,我觉得《错乱的一代》与《呼吸正常》很相似。
认真来讲,不好看。本来我就不是很喜欢cult片,但是对卡司很有好感,对导演也感兴趣,所以挺期待的。节奏不好,所谓的压抑紧凑和人性窥探感觉不到,实验气质太浓,最后30分钟倒还可以。人物形象乏味,对环境的探讨浅尝辄止,暴力场面很难刺激观众去冲动或者思考。感官和心理都很疲惫。
文质彬彬斯文如我者,看完后都只想和这个世界干一架。年度日影最佳!!!
影帝最後的回眸一笑真是驚艷到了 非常挑戰演技的角色… 對女人和弱小的人施暴還是看得心裡不舒服 轉折也來得太突然 最後幾段訪問把視角放大到整個社會 但還是沒有解釋暴力的根源… 結尾的祭典算是一種模糊的象徵 映後談導演說這部影片想講的就是什麼是暴力 那剩下的就要靠我自己悟的了嗎…
小松菜奈出演的片目前还没遇到靠谱的,这部跟《饥渴。》一样,情节破碎到掉渣,浪费了好演员。制作人是个中国人,还拉上了大唐国际,胡散くさ。剧本是喜安浩平,音乐是向井秀德,按理说不该是这个水平。两大演技派也无法挽回剧情涣散,推特刷屏的那一幕让我对导演绝望。给一星是不忍柳乐和菅田那么拼。
拳拳到肉,銀幕下睇見都痛,但主角進一步升級,寫實是有其必要,因為要達到這種方式才能感受無常暴力之惡,不能視為不見,創造出一種規則,由如打機不停升級。真利子哲也可以將電影拍到這麼純粹,排除去故事,走入人身體狀況,不用理會任何設定背景,情緒化為手段,直問暴力為何,最後一幕,神來之筆。
或许每一次打在身上的疼,还是自己打出去的拳头的疼,才让他有活着的感觉吧。
无情暴力令人受伤,世俗粗鄙地锈蚀身躯,没有语言过招,只有硬碰硬的机械动作,完成戏剧性抵抗。小格局习作凸显精气神,恍惚回到六七十年代,影帝和苏打一收一放,冰山火焰,情绪戏,抓状态,二位相得益彰。
电影就像是导演做的一次社会实验,而柳乐优弥饰演的茬架王就是其扔向社会的不安因子,由这个暴力点扩散开来震荡的是整个失序的日本社会,故主角看似没来由的施暴可以反向追溯到大环境的恶劣,而菅田将晖和小松菜奈两个副线人物的行为变化更加深了批判的层面,另外写实的打斗场景也把这种狂躁情绪推向了
这个控制节奏真牛叉,年度日本电影,充满精气神、不一样的电影,对日本新一代影人刮目相看了,80后导演、90后主演的“无因的暴力”,电影感极好,不敢再说影帝柳乐优弥长残了;极端狂暴错乱却克制冷静,公牛式击打,拳拳到肉,像听一张死金又听一盘硬核说唱,再听一盘极端朋克。未成年慎看,小心学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