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魂记》各路大神的解读已是汗牛充栋,目力所及,最让我心折的版本还是来自克里斯•马克《一次自由重演》(A free replay)一文。马克的观点简单概述大概是这样——通常认为影片的前三分之二为假,后三分之一为真,但在马克看来事实恰恰相反,前三分之二为真,后三分之一为假。假的部分,完全是已经失魂的斯考蒂的梦寐幻想。主要的直接证据有三点,斯考蒂发现朱迪的马脚——那颗项链,是在镜像中发现的;米琪在影片后三分之一完全消失了,这在好莱坞剧本中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朱迪和斯考蒂打算去欧尼斯饭店享用晚餐,说走就走了,完全没有订位,去过旧金山的人都知道,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马克特别强调一句关键词,“自由与权力”,这剧台词在影片中前中后出现了三次。斯考蒂的大学同学埃尔斯特让朱迪假扮玛德莲,为的是继承妻子的遗产(自由与权力),但斯考蒂在梦中幻想玛德莲,让朱迪扮演玛德莲,为的是找回失落的、不可逆的时间,一种浪漫主义的爱之激情。马克认为基本上这是希胖版的追忆逝水年华。晕眩既是空间的又是时间的。马克坚决不同意这是恋尸癖电影,朱迪/玛德莲都是活生生的人。
我个人的看法。即从影片表面的逻辑来看,就假定后三分之一为解谜段落,影片形而上层面深刻之处在于,探讨了最现代性的主题之一,主体之死与拟像的关系。斯考蒂的恐高来自死亡的阴影,主体死亡,无法再思具象的世界。其实理论上来说,斯考蒂和埃尔斯特所作所为没什么不同,都是让朱迪假扮,让斯考蒂大为震撼之处,不仅是他被欺骗,更是他发现他一开始爱上的就是一个拟像,一个副本,一个倒影,一个重复的分身(double)。他让朱迪扮演玛德莲,此时的朱迪已经是分身的分身(double’s double)。他想找回原版,但原版根本就不存在,原版只在他的幻想之中,也就是说,对主体而言,原版、分身已经无从区别,外在世界本就是一个幻象。真实的唯有主体之感,主体之思。以此,主体之死也就无所恐惧,因为世界本就是一幻象。近四十年后《黑客帝国》讨论的拟像问题,在《迷魂记》中已经初具规模。
开头的字幕动画不错,以为是电脑屏保画面,转啊转啊,银河系衍化呢。 男主角侦探在训练自己克服恐高症,一步步升高,然后可爱地白软下来,瘫倒在女人身上。 同学加文派他跟踪他妻子。那个妻子的外曾祖母被抛弃过,她的发病是否是因为遗传素质?还是鬼上身?还是她潜意识里扮演被抛弃的角色,一言一行,看外曾祖母的画像,然后打扮成那个人。由此可见,这个妻子跟丈夫的关系不好,感到了被抛弃。 侦探的形象很像007,有深邃的眼睛,但已经有一定岁数。他开车跟踪女的镜头很扁的样子。银白色的车似乎很长,也许是宽荧幕的原因。 女的恍惚跟《第五大道》有的一比。 女的在跟侦探接吻的时候眼睛却一直看着远方,原来那里加文在杀妻。 加文妻子教堂塔跳楼自杀事件后,爱上“加文妻子”的侦探做噩梦,这一段很不错。背景色是红绿在不断变化,他感觉到自己如同一张纸坠落。后来住进精神病院,那个喜欢他的女人曾经搞笑地把画像上的女人改成自己的脸,这次对医生说“莫扎特也许对他没有用。” 后来他出院,为了查明真相逼那个演妻子的女人再次到教堂塔顶,一切解释后她被突然到来的老敲钟修女吓得坠楼。 很难说侦探爱上这个“假妻子”。 看的过程中老觉得快结束了,没想到还有内容。
前天电影理论课上做了希区柯克的电影《眩晕》(Vertigo) 的presentation,一个长得猴猴看的学姐做回应的时候提到了片尾的修女,然后提了一个问题:电影的最后,到底是谁杀了女主。
老年痴呆的我,今天才突然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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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大概是说:(按照电影顺序的一则剧透)
作为警官的男主在一次行动中亲眼见到同事从高处失足掉下,于是男主得了恐高症。他辞职,成为私家侦探。男主的老同学怀疑妻子被她死去的曾祖母附身,于是委托男主跟踪自己的妻子(即女主)。男主跟踪观察女主,发现:女主去过曾祖母的墓地;去博物馆看曾祖母的画像,还梳着和画中人一模一样的复古发型,拿着和画像中一模一样的手捧花;用曾祖母的名字入住酒店房间;试图跳河自杀,但被男主救起。
在这个“监视”与“被监视”的过程中,男主爱上了女主,女主爱上了男主(好莱坞老梗)。 然鹅,女主还是无法抑制自杀的冲动,从教堂高塔上跳下自杀。
女主死后男主一度精神抑郁而住院。他出院之后,突然有天在大马路上遇到了一个和死去的女主长得非常像的人 (除了玉婆风格的眼线/弧度奇怪的眉毛/诡异的穿衣风格)。男主决定训练/改变这个和女主非常相似的人,把她变成死去的女主。
然鹅,故事的真相是:女主并没有死,这个和女主长相极其相似的人就是女主。男主的老同学谋杀妻子,他想要制造一个妻子自杀的假象,并需要一个目击者。于是他找到了女主,按照自己妻子的风格来训练她,雇她来扮演妻子的角色,并编好了一套“恶灵附身”和“自杀情结”的故事;又找来了男主扮演目击者。由于男主恐高,所以自杀现场选在了教堂高塔的顶层(老同学断定男主不敢登上塔顶);在女主登上塔顶的同时,凶手把和女主穿着打扮一模一样的妻子的尸体扔下塔去。
电影接近尾声的时候,男主通过女主的一条项链猜到了真相,于是他强迫女主重新登上教堂高塔。在重新登塔的过程中,男主终于自我治愈了恐高症,女主也向男主承认了真相。就在大团圆结局的时候,女主突然被闻声上来查看的修女的黑影吓到,跌落,死掉。
seminar上,大家讨论的时候,一个长得很像007身边的Q军需的法文系小哥重放了这个片段好几遍,放一遍大家笑一遍,“死得不要太乌龙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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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看”:
撕希区柯克的人经常用这个电影做栗子,来证明导演是直男癌,说他总是把女性放在一个“被看”的被动地位上,而电影中的男性总是主动的窥视者/跟踪者。
比如正片开始之前的片头,有一段特写镜头。观众先是看到一个涂过姨妈偏棕色的红唇,然后镜头(也就是窥视者) 往上看,看到的是有着很长很卷的睫毛的眼睛——一些处于被观看状态下的女性元素。瞳孔在这里也有一点“镜像”的意思,通过瞳孔可以照见对立面的世界/男性视角的世界。
十八分零四秒,男主第一次窥视女主。然而这种窥视带来的快乐是双向的:一面是窥视者主动窥视的快乐;另一面,参照后来的剧情,其实这一幕发生的时候女主是知道自己正在被观看的,于是也有另一层被窥探的快乐。
一小时四十四分三十三秒,故事后半段的画玉婆眼线的女主,属于自己的面部特征被房间昏暗的光线消除了,在男主的观看下,已经不再是她自己,已经变成了“死去”的女主。就好像这种窥视是有力量的——能够消除一个人的真实特征,从而符合窥视者的幻想的力量。再度归来的女主想要重新以自己的真实面目去爱男主;而她正在经历的这些,是与她的初衷相悖的;同时也是她慢慢开始妥协和失落自我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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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重虚构身份的女主:
《眩晕》这个故事可以分为两段。第一段是老同学的谋杀和女主的假死;这一段其实更像是一场“戏中戏”,是老同学作为导演角色拍的一部电影中的电影。第二段,男主爱上了前一段中的虚构角色,于是延续凶手的做法,把同一个真实的人物(女主)变成/训练成同一个虚构人物。
拉康说,人总是通过镜子中的人像来认识自己。有时候,认识到的是真实的自己;有时候,认识到的只是一个想要成为的自己。第一段的女主通过换上凶手妻子的发型/衣服扮演了一个非真实的自己;第二段中,她又一步步妥协,配合着男主的欲望,对着镜子,变成了另一个虚构中自己想要变成的样子。
一小时五十八分,女主戴上了那条旧项链——一件谋杀的纪念品。半个小时之前,女主还会略带憎恶的藏好扮演妻子角色时穿的灰色套装;半个小时之后,她就这样漫不经心地拿出了旧项链。她并不是忘了要小心,要谨慎;而是,就在她最后梳好头发换好衣服,对着镜子重新认识自己的那一刻,在她自己的心里,她已经变成了“死去”的女主。所以谈起她以前去过的餐厅,戴过的首饰,都是自然;因为她已经变成了“她”(一个完成虚构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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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
在最后女主的“乌龙死亡”之前,男主开始用前半段中“死去”的女主的名字呼唤她,她很自然地答应了。
(男主:Madeleine= “死去”的女主的名字。)
“乌龙死亡”的时候,女主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想象中的虚构的自己)和男主完成了和解,正准备大团圆结局。这时候,塔顶上来一个修女,穿着黑袍,女主没看清,被修女的黑影吓到,尖叫着坠下塔顶摔死了。
后来居然发现,其实修女这个角色,可能就是女主自己。
女主真实的自我遭遇了两次失落,第一次为了凶手的报酬,谋杀结束后变回了真实的自己;第二次为了窥视者(男主)的感情,是一次彻彻底底的失落。为了适应男权的“窥视”/“观看”,她丢弃掉了自己。修女也是一样,她穿着黑袍掩盖/丧失了所有的女性特征,她说着“God have mercy",代表着男权秩序下的道德和宗教。
黑影的可怕之处在于,它就像一个被扭曲被改变的自我,连你自己也看不清黑影下是什么。你想变成一个“想要的自己”,可是最后你把自己变成了一个自己也不认识的东西。我觉得,这种莫名其妙的改变,就是真正杀死女主的东西吧。
所以,旁友们!不要为了任何人任何事变成另一个人,或者变成一个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鬼的东西啊!
那样好像真的很容易死的!
(想到了高中毕业某一只蓁艾在留言册上写给我的:希望你能是你,一直是你。)
最后纪念一下我的人生第一个PPT。
结束!
通常事情先由假象出现,但你陷入了你自已的游戏,那就是《迷魂记》的真正悲剧所在。是关于两个人的故事,他们两个人的出现,对于他们两个,不管是玛伦还是斯考蒂,表象胜过真实。这个不幸的女人,占有你的全部,最后只是一个幻影。那不幸的女人坚持到最后的只是一个幻想的影像,那个美女的幻影就像是一个恶魔,就像是一个幻想生物。但是如果你靠近她你看到的是垃圾腐败,虫子到处爬。终极深渊不是有形的,而是他人深度的深渊,也就是哲学家所描述的“世界之夜”。就像你看别人时,在他/她的眼里看到了深渊,这就是正把我们拖进去的螺旋。斯考蒂一个人感到孤独无法忘记她,他游游在城市里,寻找一个类似的女人,和去世的女人有点类似。发现了一个普通、更粗俗的女孩。故事的结局当然顺着马克思兄弟笑话的线索,这个人看上去像个白痴,演得也像白痴。这个不能骗你,这个人是个白痴,新发现的女人看上去像玛伦行为也像玛伦,非常漂亮。我们觉得她就是玛伦,我们知道雇了斯考蒂的他那位朋友,也雇了茱迪这女人,用一种毒计来扮演玛伦所杀掉真的玛伦,夺取她的财产。我们可所看到很多的相互关系。
《迷魂记》中的侧面镜头,或许是全片的关键镜头,我们有玛伦的茱迪的,在各自紧张状态的身份,这提供了黑暗的背景对于幻想其他。玛伦在摇奖机餐馆的侧面,斯考蒂太惭愧了不敢直接看她,仿佛他看的就是他梦里的东西。对他来说,比他身后的那个女人更加真实。当我们看到一张面孔往往都是一半,一个对象就是某物的一部分,一张脸在那之后我们看到的是一片虚空。当然我们自发地要填补那个空间,用我们关于人类,个性,财富的幻想等等来看看现实中缺乏的是什么,这就看到你的主观性。面对主观性,就意味着面对女性,女人就是主观的,男子气是假的,男子气是从主观性的最激进最不偷快的维度的逃难。
当茱迪穿得像玛伦一样,走出门时就像是梦境被释放一样。当然我们给梦境释放取了个名字叫做梦魇。梦境被释放什么意思?这是被一个极端的暴力所持续着的。斯考蒂这种对茱迪野兽般的暴力,让一真实的平常的女孩变成玛伦,这是一个真正的羞辱过程,同样也是对女性欲望的羞辱。就好像是为了得到她期望他和她发生性交,斯考蒂要羞辱她,把她变成一个死女人,为了男人的性欲。来解释一句著名的老话,最好的女人就是死了的女人。斯考蒂没有对她迷恋,但是在整个电影,他环顾四周检查相配的衣服是否在这儿?就那一点当现实里面掺进幻想,斯考蒂最终就能够释放长久的性幻想。所以这个暴力的结果,就是一个出色的协调在幻想和现实之间的一种直接的短路。
—— The Pervert's Guide to Cinema
他把变焦与移动镜头结合起来从上往下拍摄一个楼梯井的镜头,成功地造成了主人公恐高症的晕眩的心理感觉。他的做法是把楼梯井的模型侧放,摄影机对准楼梯井口,处于远处慢慢推向模型,而变焦镜头开始时处于长焦(望远镜头)慢慢拉成广角,要求是模型的大小 在银幕上必须保持不变。
四刷,希区柯克最高作。1.开篇交代弗格森间接引致的警员死亡,以内心盘旋的谴责牵导自我救赎的需求,为后续一系列事件的发生提供可行条件。2.爱的相对性:在加文天衣无缝的杀妻计划中,唯一不可控的就是爱情。弗格森恋上假扮的玛德琳,在玛德琳死后,偶遇“长相相似”的朱迪,他因对玛德琳的爱追求朱迪,朱迪也因为爱服从弗格森的所有要求。3.主动与被动,窥视与被窥视。同如希区柯克的其他电影,在影片的前半段,男主角是作为镜头视点的主导者而存在的,女主角则协助和维护视点的正确运转。在玛德琳死后完成主导视点的转接,并通过独白和闪回镜头解释阴谋真相。4.女性符号化:画作里外的“艺术赏析”;精妙台词的隐秘多义性;接吻360°旋转;黑色电影式的宿命论收尾。5.红绿交互;发型含喻启迪《本能》&《白日美人》。(9.5/10)
这个结尾很争议,我也觉得有点唐突
对结局很不满意!她有罪,但她是帮凶而非主谋,她最闪亮的地方来自她对他的爱,可这爱却让他亲手害死了她,她承担了所有罪,而真凶的结局却略过不表。结尾真的让人很生气,她后悔爱上他吗?他会比上一次更加愧疚吗?
最后8分钟的无限可能性
这简直就是一篇有关“镜像/本体" "眼睛/观看/欲望器官“的论文。个体对身份的判定与认知是现代乃至后现代社会关注的重要议题之一。而借助惊悚悬疑的载体,希区柯克呈现的则是另外一重境界的思辨。
一部52年前的片却能让我看完后热血沸腾,希哥招牌情节+紧张节奏让人欲罢不能。许多当时技术上的尝试都影响到了今天,包括恐高症的镜头以及接吻360°旋转的镜头,在当下仍然能够看到。此外大量的中国元素都穿插在其中,值得去思考隐喻。和精神病患者一样,故事被明显的分成两部分,唯希哥有才!
好虐的爱情片。希区柯克从来不怕把真相在影片一半的时候就早早的呈现给观众,因为他有自信让观众在看完整部影片时依旧保持瞠目结舌,太厉害
今时今日我们看过太多由这故事元素变奏演绎的胞胎,它仍在滋养着今天无数个悬疑故事,任一枝杈都能抽取出来发展成完整的大树。在画像追踪和幻梦沉迷的谱系里,玛德琳是最迷人的一个,她一旦在你头脑生根就再也忘不掉。你根本舍不得放下这样一个谜。但真实的Judy便怅然若失,这是所有人的死局。
(如果这部电影看到一半发现没有了后续,惊恐被悬浮在漆黑的半空中,迟迟无法落地,那一定是我去死的最好理由。)→19.2.10,时隔四年重温。电影魅力的危险面目是对现实的质疑和渗透。最后招致悲剧的修女幻影在文本上依旧拥有对卡洛特身世的精准对位,戏中人相绊入戏的读解终是留给了观众抽离的后径。但在它出现的那一刻,希区柯克希望用最彻底的寂静引导我们付以最纯粹的凝视——那是未知,戏剧乃至世间所有情绪的混沌本源。完美地描摹它,是《迷魂记》伟大的灵魂所在。(关于绿色,截图整理分析见微博)
啊呀,什么恋物癖偷窥癖,心理学,符号化,女权主义。我觉得老爷子就是想说:邂逅的爱情,都是一场阴谋,背后有个人费尽脑汁千方百计的把一对对男男女女搞得眩晕,然后一方因为另一方失去自我,峰回路转则依然。这个阴谋背后的大坏人就是拿着箭没事瞎射的丘比特。
重看,以前的自己真是太肤浅,这根本不是一场三流谋杀案,而是一次超一流的对电影本体的伟大隐喻:You only live once,but you can die twice 。
重温,整部影片如梦如幻、如痴如狂,充满了魔力。超5星。
#2018年6月重温第三遍#4.5;从片头迷离画面到噩梦惊醒和俯视中的楼梯变形,从头至尾恍惚出神的眼神,都传达“晕眩”的主题;前半部分的神秘气息和幻觉体验非常精彩,后半部分明显现实,旋转的拥吻镜头连接起两个重叠的形象/时空,「绿光」的高光时刻,影史瞬间;夜景偏蓝,室内大块红色,视觉上也不无晕眩。
本以为是一个惊悚片,怎么成了一个爱情片。
在希区柯克的电影中,不管经历多少逃亡和搏斗,永远不要希望男主角的发型会变得凌乱,还有他的纽约西装
不让你知道的时候你不知道 让你知道的时候你还想知道 这就是希区柯克
真的 跟希区柯克的节奏不对 就是不喜欢
蓝光。动感情是一件麻烦事,可以揣摩下脱衣服那场戏。如今看起来假假的背景合影驾驶戏,更像在制造催眠。同样有趣的是我们在谈论玛德琳,却最终要意识到她是一个完全模糊,只能凭借想象的人物。老同学讲述的玛德琳,斯科蒂跟踪和追逐的玛德琳,“假玛德琳”以及扮演玛德琳的女子,这已经足够复杂了……
传说中的“世界电影史第三名片”哈。五个同轴反向变焦十分经典。希区柯克式悬念,此局甚妙。尤其朱蒂揭破计谋之后,前面一个半小时的戏意义彻底反转,同时为余下半小时的戏制造了巨大悬念,极妙。本片是精神分析学派的最爱。